紧接着,他一个飞踹,将另一名剑修踹得横飞起来。
剩下三人更惨,一人被他一个膝撞,顶在小腹,当场变成了佝偻的虾形;一个被他一记飞肘,击中脖子,当场晕死过去;还有一人更惨,先是被他一脚扫断了左脚,接着又被他重重一脚踩在了胸口处。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得无以复加,辛炎没有动用任何法宝,赤手空拳,就将名震一方的八阵之秀全部放倒在地。
要知道,这不是凡俗世间,市井无赖之间的打斗,而是发生在金丹修者之间的战斗。
不,不要说是金丹修者之间的战斗,就是归真、筑基修者之间,也极少出现这样的情况。
在场的修者都已经忘记了,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是在什么时候。
“我的天啊!好暴力的击打啊。”
“嗯,他的出手实在是太快了!”
“是啊,太可怕了。他的出手,又快又狠,你算知道,他要打你哪个地方,也根本无从招架,无从闪躲。”
“禅修!这家伙八成是个禅修!”
“不对,你什么时候见过禅修的出手有这么快的!”
……
一时间,醉仙楼中的修者们无不议论纷纷。
就连楼上的俊秀公子和小厮,也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小……姐,不,公子,这个家伙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暴力的家伙。”
小厮手舞足蹈地模仿着辛炎的动作,眼神中全是迷醉之色。
俊秀公子看着辛炎,刷地一下展开折扇,眼中放出兴奋的光彩,说道:“能看到这么一场热闹,就算现在被人抓回去,也值了。”
小厮一听,立时急了,说道:“啊……小……姐,不,公子,咱们可还没有玩够呢!这样被抓回去,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溜出来了。”
俊秀公子轻轻叹了口气,指着楼下一个身着黄衫的中年人,说道:“杜六来了,咱们这回只怕是跑不掉了。”
“杜六来了?”小厮一听,吓得脖子都是一缩,说道:“小姐,到时你可不能出卖我啊。”
俊秀公子却道:“你这死妮子。我什么时候不罩着你了?哼哼,这回若不是你,老是小姐……小姐的叫,我们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呢?”
……
就在众人兴高彩烈地议论纷纷之时,王跋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名震一方的八阵八剑竟会败得这般惨,居然被人赤手空拳地全部放倒在地。
“好了!可以走了。”辛炎拂了拂衣上的尘土,然后一手扶起若夕,向门处走去。
王跋素来是骄横惯了的,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身形一动,便拦在了醉仙楼门口,挡住了正欲离去的辛炎和若夕面前。
“哼哼!打了老子的人,这样就想走?没这么容易!”
王跋冷哼一声,死死地盯着辛炎和若夕,眼中全是仇恨的光。
辛炎轻轻挽着若夕的手,看了一眼王跋,不屑道:“好狗不挡道!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真是没家教。”
“你!找死!”
王跋彻底地暴走了,他不管不顾地抽出飞剑,正要向辛炎扑去。
“醉仙楼不许滋事斗殴,你不知道吗?”
谁知就在此时,他只觉自己眼前一花,面前就多了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人。
“不想死的就滚开,不然老子连你一块砍!”
王跋扬了扬手中的飞剑,对青衣的中年人咋呼道。
不知为什么,眼前的青衣中年人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我说过,这里不许滋事斗殴!”
青衣中年人面无表情,对王跋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笑话!老子的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拿。”
王跋素来骄横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他一展飞剑,对青衣中年人挑衅道。
他身的两名修者,也是同时出剑,分立王跋左右,呈犄角之势。
青衣中年人一声冷笑,右手伸指在王跋剑上一弹。王跋只觉剑上一股巨力传来,虎口一痛,手中的飞剑再也拿不住,飞起来半空之中。
王跋的两名手下见势,双剑齐出,两道剑意在瞬间化为一条青蛟和一条红蛟,向青衣中年人袭来。
“这两人的剑用得不错。”
辛炎看到王跋的两名手下出手,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异色。这两人剑意已至化形之境,水平不低。
“这两人是漠北双煞,他们自小同修青红双剑,在漠北名头不小。”看出辛炎脸上的疑问,若夕在一旁解说道。
“哼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面对如此可怖的剑意,青衣中年人并没有选择退避,而是一拧身,扑进了漠北双煞的惊天剑意之中。
他手指轻轻一弹,没有滔天剑意,没有漫天的杀气,漠北双煞只觉剑上一股巨力传来,虎口一痛,手中的飞剑再也拿不住,两把飞剑俱是飞上了半空。
青衣中年人一把将三口飞剑抓在手中,然后,他手上一搓,顿时便将三口飞剑绞在了一起。可怜这三把上好的六品飞剑顿时便被拧成了麻花状,纠缠在一起。
王跋和漠北双煞看着青衣中年人,眼中俱是闪过一丝惧色,这人的修为深不可测,不要说是他们,就是王霸亲来,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青衣中年人看着面如死灰的三人,冷声说道:“看在王霸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放你们一马。以后若是再敢来醉仙楼滋事,就要你们的命。”说着,他双手一捏,便将手中的那团麻花捏成了一滩红水。红水滴落地下,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
“你们给我等着,这账我记下了。”
王跋和漠北双煞怨毒无比地看了辛炎一眼,便默然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哥等着你!”
辛炎一脸地不以为意,别人怕王跋和漠北双煞,他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