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杂种!”毛烈跪了半天,辛炎犹自半句话也没有。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向在只有他处罚整治人,何曾被人这般整治和羞辱过?他不由向看孟金声看去,只见孟金声早气得全身都是一阵阵地发抖。
“是可忍,孰不可忍!”孟金声纵是想忍,奈何心中全是怒火,他不顾一切地就要站起来斥责辛炎!毛烈等人见状,也是纷纷要起来,准备对辛炎群起而攻之……
“敕令!”辛炎见孟金声想要起来,突然一声大喝,孟金声、毛烈等人只觉有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猝不及防之下,众人皆是被震得头昏眼发,胸中气血翻涌,所有人俱是身子一软,瘫倒趴伏在地。几乎就在同时,一股凶蛮霸道的气息骤然降临在他们的头顶,让每一个人都禁不住地两股战栗。
“这个小杂种好强横的实力!”
在辛炎的威压之下,孟金声、毛烈等人皆是动弹不得,不,他们甚至连挣扎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实力与辛炎相比,有多么大的差距。
可是什么时候,辛炎的实力变得如此之强悍了呢?
辛炎进入秘境之前,修为不过与毛森等人在伯仲之间,比之孟金声、毛烈却是远远不如。可不过七八个月的时间,辛炎的修为竟是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孟金声、毛烈等人有一种感觉,辛炎要杀掉他们,就像杀掉一只鸡一般容易,他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辛炎看着瘫倒趴伏在地的孟金声、毛烈等人,身上杀气纵横,让人不敢逼视。在一瞬间,辛炎真的是连杀了这些人的心都有的,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现在是掌门大弟子,赤宵派的代掌门,处事必须持之以公,绝不能以一已之喜恶,来处置门派事务,更不要说决断生死。
不过,辛炎也绝不允许孟金声、毛烈等人在门派中有机会兴风作浪,与他处处作对。那样的话,不要说整顿门派,兴革图治,就是想维系门派,安稳度日也会出问题。
“贺胜、何子都上前听令!”辛炎神情依旧冷酷无比,他说话的声音不高,却透出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
“请辛代掌门吩咐!”贺胜、何子都听令之后,竟是连滚带爬地上前,跪伏在辛炎面前,全身都颤栗不安,等候辛炎发落。
辛炎手执一枚敕令平简,沉声下达命令道:“滋令贺胜、何子都前往西商界莫高峰摘取灵药血灵芝。即刻起程,不得有误。”
“谨遵敕令!”贺胜、何子都那敢有丝毫地违抗,竟是齐声领命。
孟金声、毛烈闻言,心中却是一凛。到西商界莫高峰摘取灵药血灵芝的任务倒并不艰险困难,唯一麻烦的是,西商界距离黑矅界十分遥远,没有两个月时间根本赶不回不来。
也就是说,如果贺胜、何子都领命而去,就不能参与他们颠覆门派的计划,他们有心提醒贺胜、何子都,可是以辛炎的威压之下,他们被死死压制在地,根本动弹不得。
贺胜、何子都也觉出了不对,可是在辛炎的屠刀之下,他们又绝不敢抗命不遵。
辛炎哪会不知贺胜、何子都等人的心思,他冷声道:“路上所需的补给都在储物袋中,你们出发之后,每隔四个时辰,用赤宵符箭向门派报一次行止动态。记住,在两个月内,你们务必要赶回来。”
“好狠毒的计策,好细密的心思。”孟金声、毛烈等人闻言,心中无不大惊失色。原本,他们还打算让贺胜、何子都阳奉阴违,明着出去公干,实际上滞留在门派附近,伺机而动。
没有想到辛炎竟是玩得这样绝,一招就让孟金声、毛烈等人所有的盘算都落空了。
每个弟子的赤宵符箭的印记都不一样,另人绝不能仿冒假造,也不能假手于人激发。另外,用赤宵符箭报讯,门派可以随时精确掌握报讯者的位置。
这也就意味着,不管贺胜、何子都走到何处,都时刻处于辛炎的监视掌控之中。
辛炎见贺胜、何子都犹自是跪着不动,神色一凛:“怎么?你们想抗命!”
骤然间,贺胜、何子都只觉一股凛冽无比的杀意笼罩在他们身上,如果他们敢有丝毫异动,辛炎手中的剑会立时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撕成碎片。
“是!”贺胜、何子都再不敢稍有迟疑,他们接过小彤递过的储物袋,竟是头也不回地逃出了赤宵殿。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贺胜、何子都想起刚才的情景,犹自是心有余悸。他们全然忘了之前孟金声、毛烈等人的交待,他们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离辛炎,离赤宵派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