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黑砖敲闷棍?和大人比起来,我们连给大人提鞋都还不配!
正如那些云岛的老鸟们所说的,当着对方的面,也能把对方耍得团团转,把对方往死坑,这才叫真本事。
辛炎大人这砸黑砖敲闷棍的手段,几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是已经神乎其技,把这门绝学上升到了艺术的高度。
方长老这样的货色,居然也敢和他玩心眼,这不简直是自己找死吗?
打架就该这样打。能玩阴的,就绝不来明的,能够暗算,就绝不硬拼。
“这个害人精在云岛的还满得人心的嘛!”冷月站在一旁,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辛炎,发出一声感慨:“要是咱们赤宵派也像云岛一般,大家团结一心,不起内哄,又怎么会被人如此轻贱呢?”
南宫云珊道:“赤宵派传承日久,门派势力派系自然就多,派系多,这个家自然也不好当。这一点上,反倒不如云岛这样的新创建的势力。云岛这些人都是辛炎一手拉出来的,这些人自然服他。”
冷月眼中却全是期盼:“能把这些惹事的祸害都聚扰在身边,并心悦诚服的跟着他,这个害人精确实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希望门派交到他手上后,也能如云岛一般成长起来就好了。”
“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的。”南宫云珊的目光坚定无比:“越是艰难繁复的局面,越是能激起他的斗志!只不过要是他主政,门派中有些人要是再不识时务,还敢跳出来捣蛋搞鬼,非被他狠狠收拾不可。”
冷月冷笑一声:“掌门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心软。门派中那些污烟障气的事,我早就看不惯了。现在也该有个人出来整治一下了。”不过,冷月犹自有些担心,“我担心的是,天南燕家的人不会就此罢手。要是他们掺和进来,事情就难办了。”
南宫云珊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想从这个害人精身上占便宜,没有这么容易。天南燕家要是就此收手则罢,要是他们再不收手,把这个害人精惹毛了,只怕难逃覆灭之祸!”
冷月闻言,不由一惊:“你就对他这般有信心?”
“他可是我捡回来的!”南宫云珊苍白如纸的脸上浮起一丝血色,她看着有如王者一般被云岛众人簇拥着的辛炎,脸上竟涌起一抹温暖而甜密的笑意:“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他不会是一般人……”话说到这里,她的心头却是募地一阵剧痛,痛得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珊儿,你怎么了?”冷月看着痛得冷汗直冒,全身颤栗的南宫云珊,不由大惊失色,一把扶住了她。
“不妨事!”南宫云珊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冷月道:“扶我回去,别让他看到……扫了大家的兴……”话到这里,她只觉自己的心如同被万箭攒心一般,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唉,这老天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冷月强忍着泪水,扶着南宫云珊便往内堂走去。
南宫云珊修的是寂灭神剑,这门剑诀一经修习,便要弃绝情欲爱憎,堪破生死无明。
否则的话,便会日日承受那万箭攒心,撕魂裂魂的无尽之苦痛。
可怜辛炎和南宫云珊两人情真意切,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却从此再也不能相守相爱。
这让冷月如何不心痛万分。
特别是南宫云珊,小小年纪便练上了如此凶残的剑诀,这不能不让冷月为她的未来极是担心。
……
辛炎有如一个凯旋归来的王者一般,在云岛众人的簇拥之下,围着云岛整整转了一圈。
云岛的变化竟也是让他大吃一惊,不,这还是之前那个云岛吗?
不过短短的一年时间,云岛的变化之大,差点他自己也认不出来了。岛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灵苑,到处都是忙碌的修者们,一处处楼台殿宇和屋舍分布其间,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像。
好不容易,辛炎才把吾金、阿哲、陈奕和郑铭、温仁等人打发走。他与文秀一起,攀上了天云峰。在这里,可以俯瞰着整个云岛,心中全是惊异之情。他没有想到,自己离开了不过短短一年,云岛竟然变化这么大。他回过头,对默然立在他身旁的文秀道:“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文秀语气平淡如水,心中却是激动万分。
辛炎却道:“若是没有你这个云岛执政官统领全局,云岛怎么会有现在的气象?”
文秀她没有想到,辛炎竟然这夸赞自己,心中顿是一阵地甜蜜,她红着脸道:“我哪里会当什么执政官呢?全是赶鸭子上架,硬逼着我做的。”说着她对辛炎道:“可好你现在回来了。我这个执政官的差使也该交卸了。”
辛炎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倒是想留在云岛,可是掌门和师傅却要我去回门派,收拾烂摊子。所以啊,这个执政官还是得你来做。”
文秀低着头道:“可是我实在不是当执政官的料子。现在云岛的人越来越多,产业也越来越多,我怕我管不好。”
辛炎道:“谁又是天生当执政官的料子呢?你别看云岛人事纷敏,政事繁多,其实你就当整个云是一个灵苑,该浇水浇水,该施肥施肥,有病虫害的,该治的就治,该剪掉的病枝,也不要可惜。这样的话,整个云岛也就尽在你的管治之下了。”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文秀闻言,不由一笑,她突然问道:“大人回门派,又打算怎么整治呢?”
辛炎却是哈哈一笑:“整治门派我可不会。不过,我在秘境中,倒新学一门本事,叫做屠宰剖兽之法。”话到这里,他的身上已是杀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