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十夫人见燕问犹自一脸地迷茫,她走到燕问跟前,大声喝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你还是舍不得那个南宫云珊那个贱人是不是?”
燕问脸色惨白,他摇了摇头:“儿子没有!”
十夫人道:“我不管你是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这件事,你一定要办下来。不然的话,咱们娘俩一个也活不成。现在我们和南宫云珊那个贱人已成不死不休之局,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你明不明白?”她指着空空荡荡的大殿,指着大殿中的空置的座椅,对燕问道,“你知道为什么现在老祖还没有出来吗?”
燕问问道:“不是老祖在闭关修炼,没有出来吗?”
十夫人道:“不是,是我根本没有告诉他。”
“啊!”燕问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跟老祖说起过,万一老祖出来后问起来,那该怎么和他交待?
“老祖闭关前,说过没有大事就不必报他。”十夫人却是一脸地淡定,她对燕问道:“我们把这件事摆平了,这件事还算什么事呢?根本就是小事一桩。难道谁还敢因为一个赤宵派,一个云岛来与我们天南燕家为难?所以就算老祖问起来,也是一点事情也没有。”
“这……”燕问却远没有十夫人那么镇定,在他看来,这件事如果像十夫人说的那样,能够摆平的话,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要是这件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却可能掀起惊天波澜。到那个时候,后果将不堪设想。
十夫人道:“这件事说简单,很简单,把那个贱人杀掉,再踏平云岛,诛除赤宵派。老祖要是出来,我就和他回一句,赤宵派和云岛叛乱,我把他们除掉了。老祖绝不会责难我们。可是这件事要是办不好,后果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你要是心慈手软,狠不下心杀了那个贱人,九夫人母子的下场,就是我们娘俩的前车之鉴。”
燕问闻言,心头便是一震。九夫人与他母亲相熟,他自小也与燕十三玩得很好,可是当九夫人被人陷害,失宠被杀之后,燕十三也在半夜被人杀掉了。他沉默了良久,不自觉间,已是暗暗地捏紧了拳头。
燕问知道,正如母亲十夫的所说的,如果南宫云珊不死,云岛不灭,等待他和母亲十夫人的将是燕家老祖的雷霆震怒,是覆灭之灾。
可是要让他去杀南宫云珊,特别是像母亲十夫人所说的,亲手把她的心剜出来,他却根本做不到。
十夫人好像看穿了燕问的心思,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要是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你以后还怎么出去领兵打仗。而且这件事必须你去办,别人办我不放心。万一有什么差错的话,我们娘俩便死无葬身之地。”说着她冷冷一笑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决定去,那就去天南药园去找方长老。如果你狠不下心来,杀那个贱人,那就一剑先把为娘杀了吧。为娘不想死在那些家奴的手上。”说着她看也不看燕问,便从大殿中走了出去。
“我该怎么办?我为什么要生在燕家?”
这一夜,燕问就像一根被掏空了一般的朽木一般,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整整站了一个晚上。
……
第二天,当燕问从大殿子出来时,他容貌已变得憔悴无比,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杀气。
他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正如他母亲十夫人所说,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若是他狠不下心肠杀掉南宫云珊,他和十夫人在燕家所取得的一切,都会一夜之间失去。
甚至还包括他和母亲十夫人的性命。
“公子?你出来了?”当孟云生看到从大殿中出来的燕问,不禁大吃了一惊。此刻的燕问身上再没有半点如往日温文尔雅的气息,有的只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和无尽的杀意。
孟云生不知道在大殿中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有一件事情他一看燕问的神情就知道,将有大事要发生。果然,燕问对孟云生道:“走,我们去天南药苑。”他的语气看似平静,听在孟云生的耳中,却不谛如一声惊雷,云岛和南宫云珊都要大祸临头了。
孟云生问道:“是要对云岛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