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你们打得不错。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
陈奕正在想着,却突然发现南宫云珊带着月儿来了。他连忙起身行了一礼,恭谨地回答道:“大家都好,没有人受伤。”
南宫云珊点了点头,眼中全是赞许:“全歼敌人,杀死一个元婴,而且没有伤亡。这是一个奇迹。哪怕辛炎亲自坐镇云岛,只怕也未必能做到。”
“我们哪里能和辛炎大人比。”陈奕一听,却慌乱得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起来了起来,“而且,这一仗是在文秀姑娘指点之下,我们才打胜了的。”
南宫云珊道:“那有什么天生的战神。都是一仗一仗地打过来的,我和辛炎不过是比你们早走了一步,所以才让你们觉得我们在你们前面。其实,我们当初面对强敌时,心中也是没有底啊。”说着她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说道:“不止是你,包括文秀、虎子、吾金、阿哲、郑铭、温仁,大家都成长起来了,都可以独当一面了。以后云岛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们的了。”
陈奕闻言,挺立如剑,一脸地果毅然刚决:“大小姐放心,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敢动我们云岛,敢冒犯大小姐,我陈奕第一个和他们拼命。”
南宫云珊道:“云岛是我们大家的云岛!需要我们每一个人来守护。这次的事,你们做得很对。”
“谢大小姐。”陈奕又是一礼,他原本还担心南宫云珊会说他们轻浮冒失,不该杀伤天南燕家的人,听到南宫云珊的话,这才放心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天南燕家吃了大亏,一定会前来报复。我们宜早做准备。”
“狼总是要吃人的!”南宫云珊像是看出了陈奕的心思,说道:“我们云岛对天南燕家来说,就是一块肥肉,什么时候下嘴,不取于它有没有借口,而取决于它的胃口。就算你们不杀左贵和天南燕家的弟子,他们迟早也会对我们下手的。”
陈奕拱手一礼道:“请大小姐示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南宫云珊道:“把左贵和三十个燕家子弟的人头割下来,悬之水南城头,并召告天下:犯我云岛者,虽强亦诛。”
……
月华如水,静静地泻在辛炎居所前的莲塘之中,显得静谥而美好。
辛炎向来不尚繁华,喜欢简单清静,是以他在云岛上所居的院子并不大,只是在院中有一口很大的莲塘。每日在修炼和劳作之余,他总是喜欢赤条条地跳进莲塘泡澡,与黑灵鲤和青牛、碧眼蟾蜍、涅槃等吃货嬉闹。
身为云岛之主,辛炎每日要处理大量的事物,求他办事的人也多。到他居所来的人络绎不绝,小小的庭院中总是挤满了人,许多时候,他院子前的空地上,也都是等候接见的人。
自从辛炎离开云岛之后,这里便人去楼空,再不复昔日的热闹。不过,作为辛炎住处,云岛上也安排有弟子负责打扫,这里总是显得很干净。
有时修炼闲之余,南宫云珊也会到这里来坐一坐。每次陪伴她过来的,总是月儿。
这一次也不例外,月儿打着灯笼走在前面,南宫云珊走在后面。
以南宫云珊和月儿的修为,哪怕是黑暗之中,依旧可以识物,哪怕夜色再深,她们其实也是不需要打着灯笼出门的。
可是这些年来,这一主一仆,早已习惯如此。
这个一盏灯火,与其说是用来照明的器具,不如说是一个夜色中的点缀。
今晚的夜色显得特别深沉,星月无光,浓重的夜色如晦,笼罩着一切。在黑暗中,月儿手中提着的那一盏灯火也显得特明亮。
云岛中的修者远远地看到这一盏灯火,便自觉地回避了,他们不愿意惊扰到南宫大小的出行。月儿指着辛炎所住的阁楼,对南宫云珊道:“小姐,里面有灯光。”平时辛炎的住处,除了南宫云珊外,若兰和文秀偶尔也会来。
若兰总是习惯躲在黑暗之中,她来的时候,绝不会点着住处中的灯火。文秀来时,总会开启阁楼上的灯火,然后细心地擦拭着辛炎住处的每一处地方,直至纤尘不染。
尽管那里每日都有弟子负责打扫,可是文秀依然如故,每日都要过来打扫一遍。
若在往日里,如果看到文秀或是若兰在这里,南宫云珊都会带着月儿默默走开,不会去惊扰她们。不过,今天南宫云珊却道:“嗯,我们进去看看。”
文秀对南宫云珊的到来,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她还是显得很平静,她盈盈一福:“大小姐,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