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这样,议事大殿才像个样子嘛。”
南宫云珊看着面目一新的议事大殿,眼中露满意之色。在辛炎的努力之下,议事大殿中的那些极尽奢华浮饰之物全部被清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盆盆的灵花和灵草和一株株的树木,在这些花木的占缀之下,议事大殿既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又不失庄重。
辛炎哈哈一笑:“大殿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我拆下来的不假。但是能把大殿布置得这般规整,全是文秀和温仁的功劳。”
文秀道:“不过是一些花花草草罢了。值不了几个灵石。也花不了多大的功夫。”
温仁道:“我也不过是修修补补罢了。”
南宫云珊道:“两位谦虚了。这些花木的布置,每一处都极为恰到好处,多一盆嫌多,少一盆又嫌少。足见文秀姑娘的眼光和品位。至于大殿中的装饰,没有用任何的名贵材料,却不失典雅庄重,果然不愧是水南筑城名匠。”
文秀和温仁得了南宫云珊的夸赞,都是十分高兴。
辛炎看着清爽无比的大殿,笑道:“也多亏了那些拆下来的材料,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建那两座大阵呢。”辛炎说干就干,把老龙岛各处闲置的殿宇清拆一空,就是议事大殿中的所有奢华浮饰之物也全被他拆了下来,用于建设一南一北的两座大阵。
在众人的努力下,经过二十天的努力,老龙岛上的两座大阵终于完工。辛炎也终于难得地清闲了下来。
南宫云珊对此也很满意,两座大阵建成之后,老龙岛的防线营设也总是大功告成。就算是赤木来犯,也有一战之力。她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据门派邸报,冷月长老已日前从水南回到门派,处理事务。所以现在开始,我们就要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守卫老龙岛了。”
辛炎道:“冷月长老能护得了我们一时,护不了我们一世。关键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现在岛上符阵禁制已营设得差不多了,各大战部也编练成型。就算赤木来犯,我们也不怕他。”辛炎说这个话还是有几分底气的。老龙岛地形险峻,易守难攻,只要守一南一北两个门户,赤木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打不进来。
现在岛上已建起了两个五大阵,护住了一南一北两个门户,为了加强守卫力量,辛炎还把原本守在黑水泽的黑水营调到了岛上,归杨春统领,负责守卫吊桥。为此,南宫云珊犹自不放心,还把文秀、虎子和若兰放在那里,以加强守备。
另外,为了加强老龙滩的守备,辛炎又从老龙岛归降的海匪之中挑选了三百多人,编入陈奕的黑风营之中。现在陈奕的黑风营,已编有六个百人队,每队一百二十八人,共计七百六十八人,实力比原来足足强了一倍有余。
再加上老龙滩的各种符阵禁制,足以抗击任何入侵之敌。
老龙岛是妖风通往水南的必经之地,只要守住了老龙岛,则不必担心黑水泽和水南灵苑等地的安全。
所以辛炎和南宫云珊等人在商议之后,除了新成立的水南营外,其余所有战部都调入到老龙岛中。
唯一让他们有些担心的是,文秀的黑水营和陈奕的黑风营都是新成立的战部,训练不足,战力堪忧。若是对上赤木所部的精锐海匪,只怕难免要吃亏。
为此,南宫云珊和陈奕、杨春等人也是费尽了心机,每日都督促各部,勤加操练,以熟悉战阵,增强战力。经过二十余日的操演,黑水、黑风两营倒是可以演练一些简单的战阵了。但是两部的战力到底如何,还要通过实战来检验。
……
为了防备海匪入侵,陈奕每一日都亲临老龙滩巡查,检查各处禁制和符阵是否完好。
这一日,温仁见陈奕又过来,哈哈一笑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这些符阵和禁制都是大人亲手设计并参与建造的,质量之好,威力之大,我敢说咱们水南界,除了咱们老龙岛外,再没有别的地方了。”
陈奕一边查看各处禁制和符阵,一边道:“不是不放心这些禁制和符阵。我只是担心海匪来的时候,你能不能及时支援我们。你没有和天龙岛的海匪打过,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温仁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到时,只要你一声令下,不管是符阵还是禁制都立时可以启动。”
陈奕巡查完禁制和符阵,又来到滩头一线的前沿,他立在大阵前沿,紧张地注视着海面的动静,罗成等人立在他的身后。
突然,汹涌的海平面出现一点微弱的光影,旋即又沉入了波涛汹涌的海波之下。
若是寻常人看到这点一闪即逝的光影,一定不会过于在意,但是当陈奕看到这点光影,眼神却是猛地一缩。不止是陈奕,罗成等人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每一个人都睁大眼睛,紧张无比地注意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不过一会,一点微弱的光影又再次闪现,出现在海平面上。
陈奕眼中火光闪动,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紧接着,许多闪动着一点一点的灯光接二连三的出现,渐渐地这些灯光越来越亮,不多时,一艘艘战船的桅杆露出在海面上……
“来了,终于来了!”陈奕紧盯着海面上黑压压的船队,扬手朝天空打出三道金芒。
收到陈奕发出的讯号,温仁全力全力发动阵法,在一瞬间,老龙滩的上空风云涌动,遮天蔽日,天色一下就暗了下来,原本详和美丽的老龙滩变成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