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一个在发情期的alpha会发生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暴起的力道将颜奕掀翻,整个人面朝下被摁在床铺上,柔软的被褥侵占他的面部,挤压呼吸空间。
他被迫爬在床上。
双手被人单手反擒抓紧,力道大到几乎把骨头捏碎。
林天骄的声音从上方落下,他捡起从颜奕身上掉落的物件,沙哑的声音带着某种危险的信号,“套都准备好了,小婊子,等这一刻很久了吧。”
确实挺久。
颜奕心想,从开始计划到上床,林天骄是他目前花费时间最多的一个人。
性是爱情的调和剂,爱是性的加油泵。
性和爱也可以分割。
肉体关系即是性,知识不能通过性传播,但肉体能解决很多事。
比如……
颜奕看向早早固定在护栏上的针孔摄像头,有了这个作为威胁,林天骄再敢纠缠白谦,他就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
一个alpha和一个beta,谁会强迫谁?
何况alpha还伪装成beta混入beta的寝室,定会掀起一番舆论风波。
颜奕有百分百的把握让林天骄身败名裂,他能够感觉到林天骄尖锐的牙齿在后脖处轻轻滑动,炽热粗重的鼻息被一下一下打在敏感的肌肤,刺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对方像发现一块肥肉的饿狼,把那块肉大口含入嘴里,咬起肌肤又吸又舔,牙尖寻找着能够下口的地方。
这是alpha的本能,想标记他的床伴,充满占有欲和侵略性。
颜奕想到这里,有点同情林天骄了,可惜了他只是beta,没有腺体,不会被标记。
幸好经历这一切的不是白谦。
颜奕的衬衫被推到最上方,大咧咧地露出下陷的腰窝,和挺翘的臀部。
常年不见光的皮肤不仅白得晃眼,手感也是极佳,冰冰凉凉仿佛能够缓解体表的热度。
林天骄含着颜奕的后颈磨牙了好一会才松开,那片肌肤已经被吮吸到发红,涂了层口水,亮晶晶的。
对方顺从的默认行为,勉勉强强弥补林天骄心底的渴望,他大脑还是在发昏,晕头转向发现自己强势地把左腿插入颜奕双腿之间,右手依然抓着对方的手腕,左臂卷着腰部手掌在腹部摸来摸去。
竟是非常霸道强势的姿势。
林天骄松开右手,颜奕的两只手立刻缩到身侧,停了两秒钟,悄悄地伸到胸前,把人从被褥隔开。
林天骄冷“哼”一声,左手食指将颜奕内裤边缘勾起,“骚货,真踏马欠操。”
不同alpha发情时有不同的表现,看样子林天骄变得更加情绪化和不耐烦。
内裤边缘弹了回去,发出细微的轻响“啪”。
林天骄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拉下颜奕的内裤,大手迫不及待地罩住那团软肉。
手指摸到一条紧密闭合肉逢。
颜奕的穴长得成熟完善,像一个鼓囊囊的白面馒头,从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微微凸起的幅度。
手指触摸到的两边蚌肉贴在一起,沿着幽秘的肉逢从股沟一路延伸到囊袋。
他天生无毛,下体皮肤更加细腻光滑,有种白莲一般纯洁无垢感。
林天骄呼吸一滞,当即提枪上战场。这个姿势并不好进入,狰狞丑恶的阳具被大腿内侧的软肉挤压,红褐色与洁白对比分明,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肉棒被腿肉夹紧,非常享受得颤了颤。
林天骄单手捞起颜奕腰部,将对方的臀部悬空,让他大腿不再贴合床铺。于是那蓄势待发的龟头对准那团极具弹性的软肉,顶了上去,不留缝隙。
只是稍微用力,两瓣肉便被挤到两边去,把别人的东西含入其中。来来去去几次,白面馒头便被蹭上对方的淫液,一片亮晶晶的水光。
粉润的蚌肉抽搐着露出一条窄窄的入口。
林天骄找准位置,直接猴急地捅了进去。
进得有些阻碍感,内部又紧又涩,逼肉严密贴合,夹得他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冷气:“嘶——真紧。”
用力进出几下后,那股子艰涩渐渐消失,里面变得又湿又软,肉穴乖巧地伺候肉棒,林天骄爽得有些忘乎所以。
但他还是很不满,颜奕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问问他爽不爽,搞得像他在伺候对方一样。
“喂,你怎么不说话?”
问完后,颜奕还是没有动静,他的上半身栽在被子里,背对着人,腰身下陷,衬衫堆积在胸口,脸被遮得严严实实,一声不出。
林天骄有点担心,退了出去,用力把人翻了个面。
颜奕没死,活得好好的,黑色的刘海被掀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
过长的发丝被汗黏在脸侧,他的眼睛正半合着如含秋水,双颊被憋得绯红,水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他像是这才注意到林天骄一般,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看向身上的人。
嘴角向上勾起,像一只眯眼餍足的勾人狐狸。
是和平日截然相反的模样,甚至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林天骄有一瞬间怔愣住了,更让他脑袋发昏的是,因为发情,他比以往更渴望oga的信息素,鼻尖极速耸动间,他嗅到了血腥味。
淡淡的味道是从下方散出。林天骄看向自己带套的阳具,裹了层淫液,透明的液体中,混杂着血丝。
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
林天骄呆呆的看向颜奕的下体,伸出手指在那柔软的穴口轻轻一抹,铁锈味便留在指尖,他看着指尖沾上的血,从喉咙中发出沉闷的声音:“你还是处?”
正所谓白纸配白纸,林天骄的恋爱观便是如此,联邦对oga管辖远比alpha严格,规章制度也教育oga要洁身自好,却没这样要求alpha。
但他依然想用最干净身心迎接未来的老婆,不想轻易标记其他人。
无论几次发情都被他用抑制剂压下去,结果发情来得一次比一次猛,抗药性越来越高,以至于他被一个beta轻而易举刺激到发情。
这次浴火把他理智烧尽,在颜奕的十几个巴掌下更是达到巅峰,只想把这个骚货肏死。
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居然给颜奕破了处。
林天骄心情非常复杂,鬼使神差般仔细嗅了嗅自己的手,确定这血的确是颜奕的。感觉自己又赚又亏,但已经不自觉放轻动作,再次进入时,颜奕终于有了反应。
眼睛虚起,发出猫儿一样的细哼声。
林天骄的心跟着猛地跳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颜奕,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他的两只耳朵也跟着一起兴奋地抖了抖,“没想到你还是个处啊……”
说话间,从尾椎处冒出的毛茸茸的尾巴慢慢攀上颜奕的腿部,卷住那条腿,卷了又卷。
做爱,顾名思义,有爱才会做,没有爱的叫做交配。
颜奕恍惚中想起很早之前,在军校体检时医生的话,说他的阴道很敏感很容易通过抽插达到高潮,夸他很擅长交配。
他确实很擅长,林天骄这样烂的技术都能让他爽。
颜奕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医生了,想念他那双带着无菌手术套、非常灵活的手,可惜了……
他的双腿被架在林天骄腰间,视线对在床帘顶部,林天骄在那里挂了个小风扇,那个风扇一摇一晃,这这张床也一摇一晃,他们两个人也在一摇一晃。
耳边回荡着肉与肉碰撞的啪啪声,以及自己的娇喘。
晃啊晃啊晃,风扇会不会掉下来?
颜奕百般无赖地想,要是风扇启动的话,旋转的扇叶会不会把林天骄的脑袋削掉?
然后血液就像喷泉般涌出。
幻想让他不可控制得兴奋起来,咬紧的牙关不可抑制得颤抖,挺立的阴蒂被摩擦带过,他当即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肌肉缩紧,穴肉自发咬紧。
林天骄被一绞,差点交代出来,他附下身子,喘着粗气去吻颜奕的肩颈,一点一点打上自己的气味。
林天骄刻意去找让颜奕反应大的点,他知道颜奕要去了,故意顶撞那处。
气氛越演越烈,在两人即将达到高潮时。
特殊关心提示音在室内炸开,把颜奕拉出窒息的快感,他抬起汗淋淋的手臂,瞟了一眼光脑,瞳孔猛地一缩,是白谦来消息了!
耳边仿佛已经响起对方的声音,白谦在问:
【滴滴,睡了吗?】
颜奕的手指哆嗦着打字,回复没有睡。
消息栏上,对方正在输入中。
林天骄很不爽床伴转移注意力,他惩罚性咬住颜奕的肩膀处,用力狠狠撞了几下,力道大到顶得颜奕挪动了点位。
特殊提示音再度响起,白谦的消息来了。
“啧。”
林天骄松开嘴,伸出舌尖舔舐他刚刚搞出的咬痕,不满地抱怨,“谁啊,什么消息非要现在回。”
颜奕没有回答,打字的速度一点没减,那张微红的小脸神情十分专注。
林天骄耐着性子等待,慢慢地挺腰进出。
颜奕的眼睛突然弯起,眼里像落了星辰一样闪闪发光,他笑得非常开心,点开语音通话,声音夹得黏糊糊的:“喂~听得到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室友白谦,他说:“听得到,我在b—1教学楼等你。”
“好,我马上来。”
颜奕挂掉电话,他伸出手把埋在身上的男人推了推,催促道:“你快射出来,我赶时间。”
倾盆大雨铺天盖地。
男人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眼前落下的水帘,在地面溅起一道道涟漪。
下课铃声响起,上晚课的学生如鱼涌出,寂静的教学楼刹那变得热闹非凡,充斥少年们的欢笑。
“白学长,”好心的学妹注意到站在角落疏离矜贵的男人,她拿出多余的伞,“我这里有伞,你要不要?”
白谦侧身看向她,笑了笑,“谢谢,不用,”这一笑,身上的不可近人的距离感瞬间消逝,他扭头继续看向被雨冲刷模糊扭曲的景象,轻声说,“有人会来接我。”
“好吧,学长再见。”
白谦点头示意,“再见。”
风将发丝吹乱,让人感到几分冷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白谦揣在包里的食指摸索自己的拇指,他盯着手腕处的光脑,颜奕这次花费的时间有点太长了……
来电提示音突然响起,他迅速接通,熟练的挂上完美微笑:“喂?”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
还给我!
还给我!!
还给我!!!
颜奕剧烈的挣扎。
林天骄轻而易举把他的反抗全部压制,alpha金色虹膜中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竖线,他看着手中的光脑,冷笑一声:“原来是白谦啊……”
“你和我做这种事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想他啊。”
他的状态不太对劲,脸色难看到有些恐怖,有一瞬间和记忆中那些发疯的男人们的表情重合。
冷静、冷静、冷静……
颜奕保持深呼吸,他后怕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自己一直有这个问题,只要得到想要的东西的回应,经常把其他东西忘个彻底,差点忘了,林天骄是个alpha,天下的alpha一般黑。
他的面部肌肉抽搐不停,勉力挤出一个笑:“我怎么会想别人,我一直想得是你。”
林天骄在沉默。
他越是沉默,颜奕心中的不详预感越发强烈,他隐隐约约察觉到即将发生自己不能接受的事。
在记忆中飞速搜索处理方法,颜奕用手肘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一狠心,果断去吻林天骄。
没亲到。
对方伸手把他推到在床上,林天骄笑起来了起来,他本来长相艳丽,此刻一笑,如同牡丹绽放,让见惯帅哥美人的颜奕心神一晃。
“颜奕,你当我是小孩吗?”
颜奕盯着那张脸咽了咽口水,红牡丹阴沉沉地开口:“既然你怎么想他,那让他一起加入就好了。”
刚升起的痴迷感立刻被掐灭,颜奕震惊道:“你疯了!”
“我没有。”
林天骄认真地思考一会,答道,“我没疯,是你一直在走神,这很让我不舒服。”
“你现在为什么发抖,是在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呢,我也不会伤害你啊……”
“发生这件事,不是我两你情我愿吗?”
林天骄下一句话如惊雷在颜奕心中落下,将人劈得四分五裂,他闷闷不乐地别过脸:“颜奕,我突然在想,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颜奕条件反射般答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的每一颗心都在说爱你!”
这就是alpha,一旦发情了,一点小事都会揪住让其无限放大,也会做出很多惊世骇俗的荒谬事。
他不敢赌,害怕林天骄真的把白谦拉进来,然后煎了。
这群尚未社会化的畜生就有那么疯!
颜奕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被反复千锤百炼过,背得滚瓜烂熟,“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你,但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现在我想向你表白,因为我真的不想错过你。我希望你知道,我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你,喜欢着你,感到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变得特别和珍贵。你的微笑让我感到幸福,你的话语让我感到安慰,你的一切都让我着迷。你是我的阳光,你的存在让我觉得生活有了意义。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愿意陪你走过每一个难关,愿意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站在你身边。”
“我希望你知道,我爱你,永远爱你。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一直陪伴你,守护你,爱你。”
林天骄的耳尖颤了颤,他的心情好了不少,还是抿抿唇,别扭道,“不信,喜欢是可以装出来的。”
颜奕这句话吓得愣住了,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林天骄还是不打算放过白谦吗?
心中咬牙切齿:他敢!
林天骄把光脑放到枕边,心满意足的抱住颜奕,长长的尾巴卷住颜奕的腰,尾巴尖在肚脐处摩挲。他的下巴在颜奕的肩颈处用力磨了磨:“不过听你这样说,我还是有点开心,只有一点点哦。”
颜奕的声音传来:“……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我。”
林天骄:?
他本来想回答直接标记,转念一想,他们又没有谈恋爱,搞什么标记。何况颜奕是个beta,标记不了,还没等他想好,对方已经接着说下去了。
“你是不是想让白谦加入,那让他加入好了……”
林天骄听的眉头紧皱,“你在说什么疯话。”
他说那句话只是想吓吓颜奕,表示自己的不满,怎么可能真的想拉白谦下水。
但颜奕的状态不太对,整个人都在抖,跟某种遇到天敌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似的。
颜奕抓起光脑,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血色全无,连唇色都变淡不少,他焦急道:“我真的喜欢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让他这样加入好不好?”
眼睛红红的,看起要哭了。
完蛋,这beta好像真的被自己吓住了。
林天骄觉得自己今晚的脾气好的出奇,一直很有耐心地对待颜奕,都没有直接像教科书一样二话不说做个昏天黑地,但要他说几句话哄颜奕是不可能的,颜奕又不是他对象。
只是安抚性吻了吻颜奕的额头:“你想让他怎么加入?”
这小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林天骄承认自己被颜奕的话吊起胃口,好奇。
颜奕呼吸一滞,手中的光脑有千斤重,压得他手掌颤抖不已,他几乎拿不住光脑,手指放到通话图标上,嘴角朝两边扯起:
“让他这样加入好不好。”
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陈述句。
电话被接通,白谦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喂?”
颜奕低眉顺眼地看着林天骄,肢体语言十分谄媚讨好,他做着口型,说了一句话。
林天骄看懂了,他兴奋地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心中暗骂:
屮,这小beta真会玩。
白谦等了几分钟,隐隐约约听到电话传来的窸窸窣窣声,不确定地开口:“……颜奕?”
“我、我在……”
颜奕说话了,听起来喘的厉害,白谦的眉头不自觉皱了皱,“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不我,我没有不舒服……”
对方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白谦语气担忧,“你是哭了吗?遇到什么困难吗?”
“我、我没有,唔!”颜奕把奇怪的声音吞下,缓了好一会,断断续续说,“我,我在锻炼身体。”
是吗?
白谦看向不远处的地面,那里有一小摊积攒的小水汪,面上放着一片树叶,叶子被风吹的滴溜溜打转。
他问:“寝室只有你一个人吗?”
“对,啊!”颜奕改口了,“嘶,没,没有,林天骄他也在……”
叶子上趴着一只蚂蚁,无措的小虫子焦急地跑来跑去,却只能一次次返回,被迫待在叶子上,叶子滴溜溜的转,它也只能跟着一起转。
白谦问:“他在做什么呢?”
“他、他……他在……他在……”颜奕支支吾吾说半天说不出来。
一个声音打断他的话,林天骄清亮的嗓门响起,“我在看书。”
光脑的主人似乎换了个人,林天骄的声音非常清晰,他也喘得厉害,但是没有颜奕表现得明显,清了清嗓子问:“白谦,你晚上要回来啊?什么时候回来啊,干脆别回来了。”
白谦淡淡道:“我要回来,我等雨停了回来。”
林天骄嘿的笑了一声,“你小子慢慢等吧!挂了。”
颜奕的眼睛微微睁大,“你怎么把电话挂了,你还让他等,我还要去接白谦……”
林天骄的动作打断他的话,颜奕咬唇把难耐的呻吟全部咽下。
“接个屁。”
林天骄把颜奕的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恶狠狠地大开大合干了起来,“这点小雨淋不死他。”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一声、一声……
白谦胸口上下起伏,他的呼吸随着忙音吸吐,直到忙音彻底结束,他才看向手腕处的光脑,将冰凉凉的光脑贴到有些发热的脸颊处,许久过后,脸颊泛起的薄红慢慢消散:
——真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