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腰微微不适地躬起来,楼越便轻轻地从他的脖颈左路一啄一啄地往下。
勾陈痒得笑起来。
也不怪他怕痒,他万年来没跟人亲近过,楼越的力道不轻不重地,还时不时唇舌并用,软软糯糯湿湿地,想不痒都不行。
这一错神的功夫,第二根手指已经进去了。
楼越啄完左边路,换右边路。
右边啄完,三根手指已经完成准备工作。
勾陈身上一轻,被抱坐起来。
这个姿势很是羞/耻,勾陈叫出声:“别……别这样。”
楼越文不对题地回叫他:“陈武。”
被叫了肯定要应一声,结果这一应声的功夫,某个地方就闯进了。
水花有节奏地溅起,以两人为中心,温泉一圈一圈往外泛起强劲的涟漪,涟漪拍在岸边,像小小的海涨潮一般。
这潮一涨,就是一夜。
两人正值血气方刚,那火一旦点着了不烧得野火燎原誓不罢休;又都修为高强,一把火不把骨头烧成灰绝不熄灭;加上都是练家子,拳脚功夫过硬,十八般武艺稍稍演化便成七十二变。
于是抱着的,压着的,站着的,前面的,后面的……一晚上绝不重样,亏得勾陈精通天下武学,才应付得过来楼越的千变万化。
前次昨夜是第一次,无论他还是楼越,都免不了生疏。其实这夜也不过第二次,勾陈这个万年光棍才刚开窍,楼越那个愣头青却已触类旁通地开始熟能生巧。
勾陈整个人像被拆了又重装,再拆再重装,饶他有万年修为,到后面也有些受不了,倒不是体力不支,他就是想不明白:楼越哪来这么多花样?
这还是那个只喝海水冰清玉洁的楼越么!楼越从小练的不只是镇海剑罢!
这夜之后,勾陈的后遗症是一接近温泉,就脸红心跳腰酸腿疼。这个不算严重,更严重的是,他直接不忍直视自己“陈武”这个俗名。因为楼越每换一个姿势进入,就要叫他一次“陈武”。一晚上到底叫了他多少次,他根本数不过来。
陈武个烂大街的大俗名的内涵由此得到大大提升和丰富,多了一道不可言明的暧昧/色/情的成份。而这两个字归根结底还是名字,是名字就还要用来称呼,是称呼有人叫时勾陈就要应。楼越从前话不多,近来话多些,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每次跟他说话,都是严肃认真地先叫一声陈武,才开始进入正文,每每把勾陈叫得尴尬不已。
楼越似乎并不打算出山,日日在越风山练练剑,巡巡山,或陪着勾陈到山脚海边那个因楼越禁制繁荣起来的消息集市听天南海北来的人讲奇闻逸事传言段子。听得高兴时,勾陈会颇有兴致的搭两句见闻,他身旁玄衣劲装的绝美青年眼里便会微微发光,一身生人勿近的威压减弱些,周围三教九流的人才敢纷纷跟着放声畅谈。
越风山这样的日子,逍遥惬意得史无前例。
[正文第五十三章年岁静好]
第五十三章年岁静好
这一年,是勾陈有生以来最舒心的日子,也楼越最轻闲的日子。
越风山这样的日子,逍遥惬意得史无前例。
勾陈去哪里,楼越便陪到哪里。
无论何时,勾陈只要偏头,就能看到静静守在一旁的楼越,岁月静好得仿佛能过一生一世。
入秋时,龙云骄来信说今年无论如何要回越风山过中秋节,而且还要多住几日。
楼越看信时,勾陈就在一旁,很自然地接过信看完道:“不如我们去看他们罢?”
楼越点头道:“好。”
勾陈并不希望龙云骄来,龙云骄若来,必定带上龙云启,别说镇海楼一下多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