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为,别说在这点距离,就算整个越风山及整个越州城,只要是他想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眼下勾陈……显然是……想听。
而楼越的神识遍布越风山,越风山的一啄一吹皆在他心头耳边。
所以那段对话以及之后那段急不/可/耐的喘息于楼越与勾陈而言就在耳侧。
楼越的眼瞳生来墨色,黑亮晶莹,因喝海水长大的缘故,无论喜忧总蒙着一层水光。此时那层水光像染了墨汁一般,深沉凝重,又在听到金白二龙对话之后,愈发深沉地盯着勾陈。
勾陈被楼越盯得颇不自在,忽觉两肩一沉,楼越的双手压在他肩头上,正顺着他的肩往下,去寻他的手。
勾陈立即就想到那天温泉被楼越箍着两手的形情,一回生二回熟,勾陈立马就手痒了,萌生去撩楼越腰的冲/动。
目光不知何时已锁在楼越的唇上,他想起曾经吻过的楼越的唇,很软,很淡,不是海水那种咸,而是山泉的那种清甜。勾陈很不争气地咽了一下喉咙,做出一个艰难的吞咽动作。
几乎是潜意识的,他伸出了手,要去撩楼越的腰,依上次的经验,只要他一撩,楼越就会靠近,但做撩这个动作必须先伸手,然而他的手臂被楼越紧紧箍住,所以他得先松一松肩。
这个微小的动作,在楼越那里竟也是类似抗拒的意思。
楼越一震,眼中寒光一闪,忽然猛抬右手,对着自己右边太阳穴狠狠地给了一记重拳。生生把自己打晕了。
勾陈愣住,差点没反应过来要接住楼越。
楼越这是怎么了?
勾陈疑惑地接住楼越,对山路传了一句话“你们要回东海自便,不必来回楼越的话了。”
转身把人送到房里,轻柔地放到床上,等在床边。
上回洗楼越记忆时,勾陈内府神识的大恸让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对楼越的情意。
此时,他的心上人安安静静毫无防备地躺在触手可及之处,此时要他做个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实在违心的很。
楼越的发还束着,压在枕上,勾陈给自己找了一个“如此嗝着肯定难受”的理由,乐于助人的解开了楼越发带。
这一解更了不得。
铺满半面枕头的的黑发衬得楼越的面容越发标致。
勾陈深吸一口气,了不得,再多看一眼非上诛仙台不可!
忙别开眼,默念《勾陈心经》。
既是念给自己听的,静心;也是念给楼越听的,舒筋活血。楼越方才打自己那道重拳,能把人打成傻子。
他早有发现,楼越喜欢听《勾陈心经》,他几次给楼越疗伤,只要一念起《勾陈心经》楼越便会很快放松。
竟真有人喜欢听他那晦涩难懂《勾陈心经》,连他亲弟弟天枢和北斗七星都不愿听的经文,楼越居然单靠听便能背诵。
脑中灵光乍现,勾陈了然一笑,是了,楼越身上有他四十年勾陈底蕴,世间除了楼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听得懂他的《勾陈心经》。
这么一想,自觉和楼越的联系又近了一份。
那种“我心上人身上有我的底蕴”的认识让他很是得意满足了一番。
楼越这一晕并未很久。
勾陈二遍心经结束,楼越的呼吸从悠长转重。
要醒了。
勾陈摆出一张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