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轮回,楼越这一场情劫,勾陈已深深牵扯。
这债到底是楼越欠了勾陈,还是勾陈欠了楼越;抑或是青华欠了楼越,还是楼越僭越了师徒之礼;更或青华将勾陈扯进因果红尘,还是勾陈插手了青华的师徒契;算不明,理不清。
都是因果,都是债。
勾陈用半幅身家换来的五年,化为越风山平静的五年风雨同舟。
“小越,你别太过分!”
“还打,我不让你了啊!”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小越!”
“楼越!”
楼越收剑,扬眉:“我在。”
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和风流。
勾陈被楼越应了一声,满脑门的火气一下消了,乐起来。
“知道叫楼越了?”楼越立定挑眉,戏谑的目光流动,一双凤目顾盼,二十七岁的男子尚存一分稚气,更有九分成熟,正是最有男人味的年纪,楼越眼里比五年前多了几分沉稳添了几许风流,成了东海一带龙公主和女妖精一说起来说脸红的美男子。
“我叫你一声小越,还委屈你不成?”勾陈纵身一跃,不和楼越缠斗。
“女气。”楼越收招,转身,往镇海楼走。
“那我叫你楼弟?”
楼越不应他,晾着。
勾陈再乐呵呵地追着楼越叫了几声“楼弟,楼弟。”
楼越连头都懒回。
勾陈又追着叫“小越,小越,小越。”
如勾陈所愿,楼越回身盯了他一眼。
勾陈又是一副没形没款很受用的带点贱兮兮的表情,目光流连在楼越的背影之上,睃一眼降红束带握出的一把劲腰,再睃一眼微微扬起的发带。
果不其然,楼越脑后面跟长了眼似的,又回头盯了他一眼。
这样的互动勾陈妥试不爽,百玩不厌。
被楼越盯着时,仿佛楼越那双标致的剪水瞳中只有他勾陈一个人似的。
勾陈受用得不得了,圆满得……嗯,还差一点点。
勾陈又大声叫一次:“小越!”
楼越背紧了紧,像是要发怒。
楼越缓缓地回身,海风突然大了些,似专为应景般,扬起楼越的发带。
勾陈往前一跃,手一伸,捏住了发带尾端,指尖稍稍用力,发带扯了下来。
红色的发带飘扬,如黑的青华如瀑,海风吹乱了楼越的发,勾陈扯着发带的这一头,看楼越缓缓转过来的侧脸,看直了眼。
圆满了。
已经数不清勾陈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了,十次,二十次?总之每年总得来那么几次。
楼越不是好脾气的人,却也一直都没有真的发火,冷冰冰地盯一眼,顶多提起剑敲他两下。
勾陈自然是摊手讨好地甘愿被打。
楼越见勾陈不还手,大概也觉得单方面的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