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的这次茶话从一开始就又变成了辩论,争辩没多久神甫就离开了,艾无差道:“物理易晓,人情难尽。人德之要,一言概之,即‘仁’,所谓近道、爱人、生德是也。‘仁’即多人、关系,立己容人,如在如来。生而在世,关系自在其中,在整体中成为自己,于个人间相互发挥,礼让坚持,和而不同。”“倒是听说过一点类似的陈词滥调,但礼让和坚持怎么又被撮合一块去了?礼是啥玩意?”“礼者法律规制、心中律令、尽职在位也,亦即分内、序列、区分、自我也。在其位不谋其政,农民不种地、工人不生产亦可视为无礼,但礼不制义,义是非常之礼。”
这时后排一直低头猛吃的一胖子站起来道:“咦?说的不错,继续,孩子,谁再敢打断你的话,我就掌谁的嘴。”女孩笑道:“阁下莫非是赞助商?”“哎哟,要不说你这孩子聪明呢,快快说出你新颖确切的观点!就是刚才说的该干啥干啥的那个。”“那是礼,是我明天要讲的话。”“为什么要明天?时不我待,只争朝夕,就现在,刚还不说的好好的吗。”“那是就仁义的推理。”“你不已经推出来过了吗?那就应该大标题:‘尽职在位,该干啥干啥!’然后仔细说你的过程,对吧?”“今天的大标题是仁义。明天都等不上吗?”“你这孩子刚还夸你呢就不懂事了?我不说了是现在吗?!”“现在和明天不差什么,再说次序乱来,就不合人德之说了。”赞助商咆哮起来:“今天和明天是质的区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什么都讲不成!!”
(4)入狱
忽然,大厅里撞进来一队气势汹汹的警察,其中一个拿出张白纸念道:“我现在代表旺八角镇人民,正式指控你们蓄意谋杀他人。”说完头朝后面一摆,一文质彬彬、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上前一步道:“我叫罗机,关于前天发生在府邸的集体食物中毒案件,二位的杀人嫌疑显而易见,现推论如下:第一,你们当时就在现场,第二,每个人都不可能杀死自己,第三,你们企图把整个州府引入歧途,且当时正受到大家有力的声讨,第四,你们没有留下来吃饭,第五,从食物采购到加工的每一道程序都经过最彻底的排查,未发现任何疑点。”说完得意地看着她俩。
艾无差道:“你这人好不讲理,第一你们这里自杀率很高,指不定谁想杀死自己,第二我们是应庄主之邀来看病的,你们讳疾忌医,有谋害庄主的重大嫌疑,第三,我们没留下来吃饭是因为不习惯你们鸡屎味的饭菜,要想逃跑又怎么会一直留在这里?第四,我们当时在场,可以作证,是你们当中有人仅仅因为见识不同便起意害人之意,我们没吃饭恰好是没有上当中计,否则为什么席间晕倒的人一个个又莫名其妙、不痛不痒地好起来了呢!”
“哎?这个丑八怪,铁证如山,还敢狡辩!”“证在哪里?”“我那么严密的推理就是铁证!”那个领头的警察上前道:“少罗嗦,我是来宣布罪状并正式拘捕你们的,不是来讨论狗屁问题的!带走!”艾无差回头对罗机道:“学学人家,做坏事也利索点,还那么多婆婆妈妈,骂我丑,怎么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中年人气得张牙舞爪、吹胡子瞪眼的:“好,改日和你决斗!”
一老一少被投进了监狱,里面人满为患,拥挤不堪,艾无差不想进去,警察吼道:“你以为还是去府邸吃请啊?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脾气。”老太太变了脸色,眼看着就要动手,这时,一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向警察耳语几句,只见他瞬间缓和了态度,客气地对二人说道:“请跟我来。”
这个屋子还不错,原来的好些人被赶至其他地方,比较宽敞,显然还经过一番打扫。女孩看着空空的水泥屋子道:“咋连个窗户都没有啊,我们睡哪儿,总得放个凳子吧?”警察陪笑道:“一会,好吧?”然后“咣当”一声关上铁门,临出去了嘟囔一句:“到这里享福摆谱来了?有病!”
没多久,罗机又来了,领着两男一女:“这是我的三个徒儿,步佟斟、步佟甲两兄弟,这是贾飞珍。她们听说了你的事,非得赶来切磋!”艾无差道:“不都已经关了吗?再切磋是什么意思?”“你们有罪无罪已经翻篇了,不再讨论,现在是想与你切磋武功,这可是你的长项,敢不敢应战啊。”女孩眨眨眼:“让她们一起来我就应,准备好了吗?”“呵,口气不小,吃了亏别后悔啊。”老太太心里也有些纳闷呢,就见她轻轻渡过来一口“暗器”,装模作样地一运功,师徒四人便一齐晕倒过去。艾无差拍拍手道:“本事不大,心思不少,明明就是想以多欺少来着。”老太太道:“以后别动不动就这招,这几天我就教你几个招式。”“是她们太气人了,心存差等,自以为是,否则我焉伤能得了他!”
老太太想想也是,正要坐下歇会,几个神甫进来,一披红衣斗篷的说道:“你们罪过大了,就算武艺高强,也不能打死人啊。人都有原罪,生来是为要赎罪的,这下好了,我看你们怎么赎得了这么深重的罪孽!”女孩讥笑道:“赎不清我慢慢赎,你们干净,赎清了罪赶快去天堂找归宿吧,记得找个污染小点的地儿。”红斗篷气得一颤一颤道:“你,你这小妮子,又丑陋、又恶毒、又狡猾的小恶魔,我诅咒你!我要狠狠地诅咒你!”“我鄙视你!我非常非常鄙视你!”“你敢鄙视上帝?!”“听清了,我是鄙视你!自己心里不干净,还总是把上帝挂在嘴边,上帝都被你弄得不干不净了,真是大不敬。”红斗篷哼哼了一会,猛烈地咳嗽起来,接着竟晕死过去,旁边的人忙将五人一起扶出门外,一人恶狠狠地朝屋里喊:“我们明天就奏请庄主,一定要烧死这两异类!”
艾无差气得直踢脚,可惜屋里什么也没有,这时屋门又被打开,两个脏兮兮的男子被人一脚踹了进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总用手臂遮住头,女孩问:“你老护着头干啥?是被人打怕了吗?”他忽然指着女孩道:“哈哈,傻子!快下雨了,不护头护腚啊?”女孩却不生气:“你姓什么?”“我姓尼,叫玛德。”“你叫你妈的?咋像是在骂人啊?你为什么被抓,什么罪啊?”“我就说了句上帝死了,就有人把我送到这里。”“说话也犯罪?这瓯平府不是可自由吗?”“自由是有力者的自由。”“哎?姑姑,这人一点点都不傻。你为什么要管上帝的死活?又怎么知道要下雨了?”“我看见了,有人用高科技的子弹射杀了上帝,上帝死了,一摊血水被制成了无数的安慰剂,媳妇让我去拿点,我不愿意,她就拿洗过衣服的脏水淋我,我不敢反抗,只能躲、挡、跑了。”“上帝死了就死了,你为什么老挂在嘴上?不是找事嘛!还是有点傻。”“我还看见有人密谋使用同样的高科技子弹,射杀人类,是射杀人类啊,所以我不能死,我要当了证人,我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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