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将李嬷嬷的胳膊扭到背后,逼得李嬷嬷从地上站起来,她神情扭曲,衣衫凌乱,因为用力挣扎而显得特别吃力。
云招福与她对面:“谁害你?咱们府里事先有人知道这事儿吗?道长今儿不来,我们谁知道那池塘里有人皮?道长若未曾算出有招鬼的绣花鞋,我们又怎么能找到你房里去呢?说来说去,你是怀疑道长的神通了?道长他道法高深,降妖伏魔,一算就知道咱们府里的邪秽什么来历,还知道你房里有绣花鞋,你有什么冤枉的?再说了,道长与你无冤无仇,他从前都不认识你,又怎么会害你呢。”
李嬷嬷面有难色,咬牙切齿。
云招福只当没有看见,往一旁抱着棍子和鞭子不自在的胡一仙看去:“道长,您请吧,用您的神通,收了她!”
云招福话音落下,秦霜便在道长背后推了一把,把胡一仙推了个趔趄,算是把他推到了李嬷嬷面前,云招福瞧他吓得双腿有些软的那样儿,来到他身边,继续追加一句:
“对了,这种邪祟物,可能光靠打是打不死的吧,得烧是吗?您先等等,我让人往旁边退一退,您再烧她!这么大块头,得烧好一会儿呢。”
胡一仙手里的棍子一个手软没抓住掉在了地上,吓得他两腿打颤就要跪下,哪里还敢去看围在周围的人,云招福继续催促:
“道长,等什么呢。您不是会那个空手点火的本事吗?点一个,早点烧了,早点了事,要不……我让人给您拿桶油来?”
这句话像是压死胡一仙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见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王,王妃饶命。”
胡一仙听云招福说话说到现在,如果还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那可就真是个棒槌了。
云招福故作惊讶:“哟,道长这是怎么了?跪下来干什么呀,我还等着看你烧了那邪秽的神通呢。把她烧了,等我们王爷回来,定会重重有赏。”
胡一仙一跪下,周围围观群众也都震惊了,虽然从刚才开始,她们就隐约察觉到了事情有些奇怪,但现在这道法高深的道长忽然就给跪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王妃,您,您都已经看出来了,我……”胡一仙已经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一是因为羞愧,二来也是因为怕了。
“我看出什么了?我跟大伙儿一样啊,看到道长的神通了,您那一手空手点火的本事真是绝了。怎么现在就不灵了?”云招福皮笑肉不笑的说。
胡一仙低头嗫嚅:“那,那不是天桥小把戏嘛,人皮是蜡做的,随便用火折子点一下就能烧着了,王妃您就别再寒碜我了。今儿我认栽,出门没看黄历,惹上了您这位真神。”
围观群众全都发出一声比刚才亲眼看见胡一仙烧人皮时还要激烈的抽气声,这峰回路转,一波三折的剧情已然把他们给看呆了,很多人都觉得脑容量不够,理解不了现在正发生的事情。
云招福哼笑:“我可不是什么真神。不过是个被你们这些人算计的傻子罢了。说说吧,人皮跟这绣花鞋怎么回事啊?谁让你到王府来装神弄鬼的?或者说,是谁把那丑的要死的人皮给放进王府池塘的?”
胡一仙不敢说,眼神儿却不住让李嬷嬷那儿瞥去。
李嬷嬷当即身子一震,目光闪躲起来。
秦夏来到胡一仙的背后,抬脚就是一踢,胡一仙给踢了个当背,趴了个狗、吃、屎,爬起来之后,就顺势跪着,然后颤巍巍的伸手指向了被秦霜制住的李嬷嬷,众人大惊,只听胡一仙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我本是个走江湖算命的,前几天在集市里摆摊儿,这位嬷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