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染等了半天没听到下文,长耳朵再度纠结地卷了起来。
为什么不说话了呀?
他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云知染绞尽脑汁在印象里搜索自己曾经看到过的类似场景,割袍断义,修士离山时的分离场景他目睹过不少。
好像、好像都是两个人一应一答。
想出来答案,放松下来的长耳朵垂到桌上,有板有眼地正了正身子,瞧上去颇为正式。
“在呢!”
所有的腹稿和说辞被云知染的两个字击得七零八碎,破败不堪。
江丛靡输得彻彻底底。
但心甘情愿。
“别走……”
咦?
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许走。”江丛靡命令的声音一贯坚定,此刻却多了几分恳求。
云知染眼前一亮。
是前者!
“好喔!”
原来大冤种没有不喜欢他。
兔兔微微仰着头,双眸眯起,长耳朵贴紧住背部,从正面只能看到可爱乎乎的毛绒绒小脑袋,看着就忍不住想上手捏捏。
江丛靡也的确这么做了,手上却不敢多使上半分力,生怕连梦境一道徒手捏碎。而下一秒,云知染躲开了江丛靡的手,微妙的失落溜过心间。但正因不如江丛靡所想,侧面证实眼前多所见并非梦境。
“痒。”
不舒服地睁开眼睛,云知染抖了抖全身的毛毛,试图甩掉痒意。
珍视的小家伙健康有活力,在眼前、在身边,江丛靡一点一点安下心。
知知还在,以后也会在。
抖完毛毛,云知染又把脑袋埋进自己的毛毛间摸了把脸,这才将痒意扫了个干净。
小团子是舒坦了,江丛靡却觉得手背上落了什么东西。不止手背,漆黑的衣袖上几根扎眼的白色绒毛散落,江丛靡看着毫无自觉的兔兔,不动声色地伸手——后被抓包。
咕?
云知染慢慢低下头。
“咳。”
江丛靡需握拳掩嘴,战术性咳嗽的同时顺势扫了下桌面。
大半的白色绒毛被衣袖带到桌下,而漏网之鱼们偏偏想弄出点大动静来,顺着气流满天飞扬。
兔兔的绒毛洁白柔软,半指长度,飘在空中想不发现都难。江丛靡想补救一下,可惜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