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着收钱的道士抬头狠狠地瞪了任明炜一眼。
任明炜瞪回去。
然后就看见楚程直接走了过去。
任明炜连忙想去拉楚程:“程哥,算了算了,人家挣钱也不容易,你不必为我出头。”
然而,让任明炜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所以为的暴力出头事件并没有发生。
楚程买了一条红绳回来。
看着还挺喜欢的样子。
当时那小摊上还有其他的小物件,正巧有一串“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的扇坠木珠串子。
楚程一眼就看到了。
他把那扇坠买下后直接拆了,把刻着“淮”字的小木珠递给那名道士,让他现编了一条,把这个木珠坠子串了进去。
……
“听说戴着可以让人心想事成,见到想见的人,所以我就买了……”
坐在床边的楚程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顾倾淮,未完的话语戛然而止。
躺在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睡着,浓密的睫毛在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他的五官立体英俊,线条凌厉,但睡着后,少了平日里的桀骜张扬和风流写意,平添了几分柔和的俊逸。
就好像一直在天上发着光的太阳,收敛了耀眼的光芒和炙热的温度,乖巧地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楚程看着顾倾淮安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
这人从大西北的荒漠里出来,坐了不知多久的车,又在飞机上折腾了几个小时,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还在影视城那里等了他一个晚上。
或许之前还不知道加班加点的一连熬了多少个夜。
现在说着话都能睡着,该是多累啊?
睡着了,手还抓着自己的手腕,勾着红绳没来得及放开。
大概是把玩着这条红绳,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楚程小心翼翼地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轻手轻脚地给顾倾淮盖好被子。
他下意识地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吵醒他。
楚程起身,将空调稍微调高了一些,又将房间的大灯关掉,只留了盏床头的小灯,然后重新在床边蹲下,趴在床沿上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过去的五年,楚程大概连做梦都不敢想,如今竟然有一天能这么近地看着他在自己身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