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猩红,面孔扭曲。
因为酒意上头有些喝醉了,秦东升脾气显得十分暴躁。
再加上他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狠狠砸空酒瓶极具气势,此刻的秦东升,没有平时半点粗犷文人的形象,有的只是暴怒狰狞。
以秦阳为首的秦家护卫还真被秦东升的气势震慑住了。
看着有些上头的秦东升,唐正轻轻的笑了起来,看起来,局面越来越有趣了。
秦东升也算理智,没有挑秦璞阳在的时候过来,而是等到秦璞阳和秦若莹走了,再出现。
柿子还得挑软的捏,秦东升也明白这个道理。
即便他再有才,也改变不了他是秦家分家的事实,只要他一天是分家人,面对宗家就一天没有底气。
秦璞阳他得罪不起,但是秦观棋的管家秦阳,他还得罪不起吗?
秦东升正愁有气没处发泄,就打算去找秦阳的场子,没想到一到目的地就看到唐正和秦阳在对峙。
秦东升还不知道秦阳此次过来的真实原因,不由分说的就上来找茬。
砸酒瓶是一件极具气势的事,但是在真正的练家子眼里,这显然是很愚蠢的行为。
一如秦山。
在秦山眼里,秦东升就是很愚蠢的男人,只有弱小的男人被逼急了,才会摔酒瓶。
这很会给人营造一种对方很强大的错觉,打架就讲究的是一个气场,你气势先弱了,怎么打?
真正打起来,恐怕只是个绣花枕头!
另外,摔瓶子蕴藏着一个暗号,那就是开战。
这一点,要从古代摔杯为号的传统流传演变过来,唐正觉得,之所以不摔杯为号了,而是改成摔瓶为号,是因为青花瓷碗太贵,没有摔酒瓶来得便宜。
“秦少爷。”
秦阳很快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秦东升一眼:“是秦观棋大少爷叫我来的。”
语气不咸不淡,一点也没有尊敬的意思,唐正看在眼里,当下心里就轻轻叹了口气,同样是少爷,宗家和分家完全是一个亲生的,一个后妈养的,差距太多了。
而且,从称呼后缀可以看出,秦阳对秦观棋马首是瞻,至于秦东升,虽然没有流露出太大的不屑之意,但也很平淡。
“原来是他。”
秦东升一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隐约可见的闪过一抹阴沉之色,看得出来,和秦璞阳一样,他也很讨厌秦观棋。
“那也得给我滚出明珠,这是我的地盘。”秦东升突然脸色一沉,眼神不善的看着秦阳,态度很是强硬。
反观秦阳,虽然脸色难看了几分,但是并没有动身离去的意思。任务还没完成,岂能离去?
唐正的目光也是看向秦阳,说道:“两边都是秦家,虽然你们家大业大,但是这里是明珠,不是燕京,撒野还轮不到你们来撒!”
唰----
此话一出,秦东升立刻回过头神色古怪的唐正了一眼,只看了一眼,眼神就深深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