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些妯娌,婆婆,婶子也一个个都不是东西,他们用着她父母寄过来的东西,却不把她当人看,指使她干这干那。
一刻都不愿意让她闲着,仿佛她一闲下来,就是他们一家人的罪过一样。
还有那些恶心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欺辱她,哪怕怀了孕都不放过。不放过好啊,反正她也恶心给这些畜生生孩子。
大人如此畜生,就连夏建行的两个儿子和夏建才家的儿子,都辱骂她,用东西丢她。甚至有时候还学那些恶心的男人,在她身上蹭。
孩子不懂事,她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后来他们的行为越来越大胆,当着家里人的面,也那样做。却没有一个人管,男人们当什么没看见,甚至还露出恶心的眼神。家里的女人还骂她下贱,连个孩子都勾引。
陆佩蓉想,这样的家庭能教出什么好玩意来。她忍,她还心里暗乐,这样的孩子长大,一定会进笆篱子。
可一天一天的劳作与凌辱,让她越来越没有了生的渴望。她曾经的棱角,曾经的气性(脾气),曾经的优越,都被这个土匪窝给磨平了!
对于‘死’,她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她的父母和兄长会有多痛心!
她又不甘心在这个家里给一帮畜牲为奴为婢,她应该怎么办...
她想了无数办法逃离这个家,向外面的人求救。可是一开始上工就因为她和别人多说了几句话,回到家就被夏建勇打个半死,再也不准她出去了。看着她,囚禁她,有一点不对劲,有一点看不过,这个家里的任何人都可以边打她边虐待她。
她不甘心,她求救无门,就连这小小的院子都走不出去,她能怎么办!
她咬牙一天一天的坚持,一天一天的想像着报复他们,才勉强支撑她活着,可这样的活着有什么意义...
就在她迷茫的几近崩溃的时候,夏家一夜被人给盗了。那一晚她也晕了过去,可他们家被盗了,她真的好开心。
也终于给了她一个启发,如果这些人也被她迷晕了,是不是就可以报复他们了。
这想法一来,她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她不能出去,但她舅舅早年学过中医,后来也因为学中医的事,被判成了黑五类,下放了。
但当年她也跟着学了一些,所以在孩子们打猪草的时候,经常会夹杂一种曲麻菜。估计他们都不知道,那曲麻菜还有一个别名叫曲毒菜。
那东西吃多了,会使人晕厥失去意识。
虽然黄精和毛曼陀罗效果更好,可惜和安眠药一样,别说出不了这个院子,就是出去都不是她能弄到的东西。
曲毒菜效用一般,如果量不大,就起不到作用。
她犯难了,需要的量很大,又要让全家人都吃下,还得吃足够多的量,这是一件很难办的事。
但不耽误她收集这些曲毒菜,每次孩子们去打猪草,她就提醒他们踩曲毒菜。一开始他们当然不愿意听家里这个下人的话,可她就讲可以让猪比别人家的壮。
他们对于肉的渴望,就像她对于报复她们的心一样强烈。于是为了猪多长点肉,他们能多吃一口肉的诱惑,他们真的采了回来。
他就将那些曲毒菜晒干,偷偷的捣成粉末收集起来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