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缓缓收紧,在地上抓出五道痕迹,墨色的长发被电到炸起,身上的红衣也破了几个小洞,江厌感受着那被跟着啪啪作响的经脉,狠狠吐出一口气。
身体里的变化还是巨大的,经过雷劫洗礼的经脉变得更加的宽拓,坚韧,灵气运转的速度都快了不少,骨骼噼里啪啦的刺痛,好像骨头正在被一个大锤头狠狠的敲了一下。
痛,痛的要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痛,这么装逼的坐姿他都快要保持不住了呢。
随着第二道雷落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左手掌好像被锤头敲碎了一样,痛的他冷汗都出来了,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可以。
第三道雷,左手掌的骨头快速愈合,同时伴随着的,是他左小手臂的骨头,被敲碎了。
就这样,每落下来一道雷劫,他就会碎裂一个地方的骨骼,上一道雷敲碎的骨骼会被修复。
十八道,整整十八道落雷,雷劫持续了整整四个时辰,江厌软软的摊在地上,整个人都被汗浸湿了一般,也被炸的焦黑,看不出一丝好肉,天上的雷云渐渐散去。
山腰上的人们纷纷咽了口口水,“十八道……我没数错吧?”
雷云彻底散去之后,天空细密的开始下起了小雨,雨水落在江厌的脸上,洗去了不少脏污,他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但是吧,他就是不太想动。
那种被敲碎骨头的痛感,还密密麻麻的残留在身上,真是上辈子一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来的痛。
直到一抹白色映入眼帘,江厌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即墨灼手持着一柄白色油纸伞,此时正站在他的脑袋边上,低头看着他,“站起来。”
江厌有一瞬间恍惚,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他歪了下头,故意装出一副虚弱的要死的模样,“好痛啊~大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恶心一下他。
“……”即墨灼眸色深了一下,耳边还回荡着少年故意拖出来的尾音,握着伞柄的手不自觉的用了些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皱了一下眉。
然后即墨灼转身就要走,江厌立马蹦跶了起来,拍了拍自己湿漉漉的衣袍,跟在即墨灼身后,“等等我啊大师兄。”
前面的白衣身影并没有给他回应,但脚步还是慢了下来,手上的伞面微微往红衣少年那边倾斜一些,自己露在伞外的肩膀却并没有被雨水滴湿。
回到木屋时,江厌先去沐浴去了,温热的水没过身体,发出一声喟叹,真的舒坦。
闭着眼睛缓缓感受自己的身体变化,这一次雷劫后好像长高了一大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弱好像一点都看不见了,整个人健康的不行,原本一指宽的宽的经脉拓到三指宽左右。
灵气运转的速度快了不少,那个大水缸也变成了一个小池塘大小。
幕也看起来又长了不少,看起来有十岁左右了吧,换了一身红色衣袍,墨发随他扎成马尾,却系着一条白色的发带,看看怪怪的。
他打了个哈欠,一团团光球从他身边飞出来,上下跃动着,‘来吧,抽取三阶的剑技,然后我要进入小小的沉睡,我会尽快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