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薄槿手臂搂在他腰后,抬眸凝视着他俊美的侧脸。“我想听你唱歌。”
“唱歌?”
“两年前大阪东京两场公演我都没能去现场,以后也许没有机会看到你在公演舞台上唱歌了。”
君黎低笑:“想听随时都可以,只要我还能唱。”
“如果你不困的话,现在就开始。”
“好,今晚就是为你一个人开的公演。”君黎兴致渐浓,问她:“你来点歌?”
薄槿笑说:“那就按公演歌单来。”
君黎清清喉咙,从开场曲“枯叶蝴蝶”开唱。
一首首或轻快或柔和的曲调,在他口中化作低沉的音符,游弋在薄纱似的夜色里,词句千回百转情真意切。
思绪也在脑海中飘荡。
薄槿从二十年前想到十年前,想到两年前和现在,许许多多的事连在一起,交织成她喜哀痴爱的前半生。
唱到喉咙微哑,君黎停下来喝水。
放下水杯时窗外忽然传来爆竹声,零星的声响在短短几秒内蔓延开来,整个世界都被那欢快的声音包围。
“阿槿,十二点了……”他回身,看到她的一霎声音骤低,她已经睡着了。
调整姿势让她在怀里睡得更舒服,然后便闻到一阵淡淡的爆竹硫磺味。君黎侧头吻在她眉心:“新年快乐。”
薄槿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睁开眼后却忘得一干二净,唯独记得那是一场极美的梦境。
揉了揉眼睛,翻过身薄槿怔住,他正侧躺着望着自己。
君黎低头奉上早安吻:“新年好。”
他靠近时有须后水清爽的味道,薄槿想到自己还没洗漱刷牙,立刻抬起手背抵在唇边,弱声说:“新年好。”
君黎见状忍不住笑起来:“妈在做汤团,你想吃什么馅的?”
“有什么?”
“黑芝麻,花生酱,糖桂花,还有肉汤团。”
“都可以。”薄槿翻身下床奔向浴室:“我去洗漱。”
君黎被她的举动吓出冷汗,连忙制止:“慢一点,固定器才刚拿下来。”
看到她停下奔跑轻手轻脚挪进浴室,君黎放下心,取来熨烫好的衣服铺在床上,去厨房帮母亲准备正月初一的早饭。
刚到厨房就见顶着一头枯草,目光呆滞坐在餐桌边的叶梧。
“都起床了?”君母接了半锅水放在炉灶上。
“嗯,阿槿在洗漱了,她说哪种都可以。”
“那我每样都煮。”
叶梧像是突然解开了穴道,颤巍巍举手:“伯母,我只要糖桂花和肉汤团,芝麻和花生馅儿的我过敏吃不了。”
君黎睨了他一眼,说:“你不说我妈也记得。怎么,终于活过来了?”
叶梧双手捧头呻.吟:“还没,半死不活中。”
“活该。”君黎洗手准备碗筷。
薄槿换好衣服到餐厅时,餐桌上的碗碟都已摆好。
她满心惭愧,抿唇说:“对不起伯母,我睡到现在才起,让您一个人辛苦。”
“哪里辛苦了,包这个简单的很。”君母把汤匙挨个放到每个人的碗里,“再说你不会包,起那么早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多休息一会。”
叶梧不住地点头:“伯母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昨天还不听伯母的话,偏要喝那些酒。”
君母一巴掌拍到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