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星野屋。”
君黎声音微颤,说:“等到你能离开医院,我们一起去青森。春日时,到弘前公园里赏樱,去你喜欢的天守阁和下乘桥,那里有最美的枝垂樱。”
薄槿眼中模糊一片,问他:“夏天呢?”
“夏天在种差海滩看海鸥,你要是想小林夫妇了,我们就回北海道。在美瑛住段时间,再去富良野的花田看薰衣草。好不好?”
“好……”薄槿呼吸细微,许久之后,说:“可是,你拍戏怎么办?”
君黎说:“不拍了。”
“……这样好吗?看不到你的作品,会有很多人失望吧。”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各自的意义,我无法对所有人负责。”君黎亲吻她紧蹙的眉心,“只有你。”
从立冬下午两点到次日早晨八点,短短十八个小时,象城市医院的当值医生护士两次跌破眼镜,一次比一次魔幻。
因为第二次直接来了一架医用直升机。
目击者直接扩大到半个象城。
医院新大楼建成投入五年多,几乎所有人都忘记楼顶还有一个所谓的停机坪。
虽说象城在山区腹地,收治的病患伤员基本在平坦的城郊以内,救护车足够跑。医用直升机这种东西,根本不在医护人员的想象范围内。
毕竟他们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直升机在楼顶停稳后下来一行四人的医疗组,里面包括一个身着笔挺西装三件套,银白发蓝灰眸的外国老者。
院长亲自迎接,引导那四人来到病房外,请他们进去后自己跟在后面。
老者看向床边的人,伸出手用英文说:“你好,我是阿槿的主治医师布兰。先生和夫人要求带她回奥斯陆治疗休养,由我和助手负责行程中的诊疗。”
君黎动作极轻地放下昏睡过去的薄槿,上前回握:“布兰医生,上次在仙林湖与你见过一面,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麻烦请尽快看一下她的情况。”
布兰仔细看过治疗用药记录后,当即戴上手套为她注射一只吗啡。
其他三人打开医药箱,洗手消毒后开始检查伤口更换药物,
“她的情况很特殊,普通的镇痛剂在她身上不起作用。”注射完吗啡,布兰再次检查她的情况,对君黎说出一堆医学专用名词。
君黎并不明白它们含义,只问他:“她还会疼吗?”
“疼痛无法避免,不过我会尽量减轻她的痛苦,三天后就不需要镇痛剂了。”
布兰摘掉手套丢进垃圾桶,对他说:“现在你需要考虑的是,和她一起回奥斯陆,或者留下。如果你选择去奥斯陆,先生会承担摄制组的一切损失。”
君黎望着布兰那双蓝灰色眼瞳,说:“感谢他对阿槿的关心。等她醒来后请您转告她,三天后我会去仙林湖找她。”
医用直升机在停机坪等候一小时后再次起飞,飞往机场的方向。
螺旋浆卷起的风浪愈来愈弱,荼白色大衣的衣摆静静垂落。
君黎站在空旷的天台上,目送它消失在天际。
归组后,君黎投入凤鸾台最后的拍摄。
剧组里的所有人,都不曾在他脸上看到那件事发生过的痕迹。表演投入敬业认真,演技精湛炉火纯青。
他还是那个让人无可挑剔的影帝巨星。
五天的拍摄进度被君黎压缩到三天,每场戏全部一条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