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
按在快门上的指尖轻颤,原来她真的没有听错,他是这么叫她的名字。
薄槿手指刚离开相机,还未抬头便觉眼前一晕,被他拉到了怀里。
微凉的手指贴到脸上时薄槿不禁瑟缩,君黎却收紧力道捧起她的脸,视线勾缠良久,他倾身吻上她的唇。
薄槿近乎条件反射般想要挣脱,君黎早有所觉,手滑到她颈后,张开手指托住她脑后,牢牢禁锢在怀中。
呼吸纠缠在毫厘之间,灼热的温度下薄槿一寸寸软化,任他予取予求。
血色稀薄的唇在他时轻时重的吮吻下红艳润泽,妖丽惑人。
君黎稍离,两唇厮磨气息撩人,低喃:“阿槿。”
“嗯?”她意乱。
“谢谢你。”他情迷,在她唇上细啄。“谢谢你,爱我这么久。”
薄槿懵懂,停止转动的脑袋怎么都无法把他的话拼凑成一个句子,所能感知到的,只有他连绵不绝的吻。
君黎喉中逸出轻笑,加深这一吻。
含住她诱人的红唇,长驱直入缠上她的软滑轻吸慢吮,直到舌尖漾起淡淡的可可味,终于忍不住放肆起来。
北极光飘舞的苍穹下,两道身影站在冰原湖边,融进了这幅天地图中。
迷乱褪去,君黎双臂紧揽将她嵌在身体里,垂头吻着她的头发,说:“谢谢。”
薄槿闷声说:“我错过了十年难遇的紫极光。”
君黎笑容未止,说:“但是你拥有了一颗闪闪发光的巨星。”
薄槿懵,反应过来后抿唇憋笑,然后倚在他怀里笑不可抑。
极光渐隐,青墨色天空中银河繁星闪烁。
跟随大部队回到露营地,本地导游挨个帐篷分发一桶冰川水。
君黎从工具包里拿出卡式炉和水壶在外帐烧水,薄槿在内帐整理两人睡觉用的保暖垫毛毯和睡袋。
“嗨,我很抱歉能麻烦二位一件事吗?”丹妮在帐外问,得到允许后掀开挡风帘走进来。
微弱的灯光下这个东方男人的轮廓愈发清晰,丹妮灰蓝色的眼睛忽闪,难为情地说:“我和丈夫是第一次野外考察,准备不太充分。上帝啊,我们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没有睡袋。”
薄槿刚铺好两个睡袋,此时不管是拉上内帐门帘,还是谎称他们只有一个睡袋都来不及了,因为丹妮正眼巴巴盯着睡袋。
“如果不是怕冻死在瓦特纳冰川国家公园里,我们并不想麻烦你们。”丹妮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求你们,帮帮我和托马斯。”
薄槿望向君黎。
君黎说:“选择权在你,我都可以。”
“即使这个是最大号睡袋,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睡下你们两人。”薄槿吁气,卷起一个睡袋送到丹妮手上。
丹妮感激地说:“只要有它我和托马斯已经很满足了。简,非常非常感谢你和黎。”
“不客气。”薄槿勉强微笑。
冰川深夜零下十几度的低温,无法保暖的确会冻出人命。即使有千万个不情愿,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精神也不能见死不救。
丹妮抱着睡袋道谢出帐,放下挡风帘前说:“上帝保佑你们。”
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