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点头。
“等会我们去商城,你自己挑好不好?”我打算把主卧旁边的一间闲置的房间改成峻苍的小卧室。
“要挑什么?”峻苍仰着头问我。
“地毯,床,书桌,书柜,小沙发。”我顿了顿,说,“电子产品等你大些再买。”
“好。”他点头同意。
电梯门开,我牵着他走进去。
我曾考虑过家庭问题,我这人不大懂什么是爱情,高中时期忙着照顾江郁明,大学忙着创办坦途娱乐,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虽说情书我收到了稀稀拉拉的几封,粉蓝色的信纸上喷有甜而浅淡的香水,像童话里懵懂的梦境,我无意谈感情,直到现在,二十过半的年纪,依旧提不起谈感情的兴致。
我不知道源头在何处,但我确实想过养孩子的事,我闲暇时常想,我要养一个小丫头,长成一株骄傲恣意的太阳花,如今真正有了名义上的孩子,性别问题被我抛在了脑后。
到了地下车库,我坐进驾驶室,峻苍坐在后排,我扭转钥匙打火发动,峻苍开口,语含犹豫:“我可以叫您父亲吗?”
我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动了动,蓦然感到肩负重大责任,沉声答应:“可以。”
到了商场峻苍显得活泼开朗了许多,一件一件家具选过来,虽然疲惫,但十足的快乐。
家具装在皮卡车上跟在我的车后一起送回家,我推门进家,抬眼看见江郁明站在客厅里,我横跨一步露出身后的峻苍,向江郁明介绍道:“这是江峻苍,我的养子。”
片刻尴尬的沉默,江郁明露出一个不含喜悦的笑容,或者说,带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感情,像是释怀抑或是解脱:“欢迎。”
我弯腰从鞋柜里找了一双拖鞋放在峻苍身前:“他是你明叔。”
峻苍开口:“明叔好。”
江郁明似乎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把脖子上挂的福牌摘了给峻苍:“叔叔也没什么可以当见面礼的,这是你父亲高中时去寺庙求来的,送给我当护身符,如今我把这个给你,愿你一生平安。”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牌子江郁明还留着,峻苍抬头看我,我接过福牌挂在峻苍脖子上:“既然明叔给你了,就带着吧,改天我上山再给他求一个。”
“谢谢明叔。”峻苍小手摸了摸福牌,把它藏在衣服内侧。
我去厨房洗手做饭,江郁明带着江峻苍上楼收拾房间,一切井然有序起来。
江郁明最近有点忙,他主动要求增加工作量,晚上虽然尽力赶回郊区的别墅与我一同吃晚饭,但仍能看出他满脸疲惫,经常刚进家躺在沙发上等晚餐的功夫就睡着了。
我有点心疼他,又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撤去他的通告,我想了想,通知江郁明的助理去把市区里的小三室收拾出来,等餐桌上我会告诉江郁明让他莫要再急匆匆的赶回来吃晚饭了。
三个炒菜三碗米饭,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足以吃饱。
“郁明。”我斟酌词句,“小周把市区花景园的房子收拾出来了。”
“嗯?”他扒了一口米饭嚼,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停不下来。
“明天你就住在那边吧。”我提议,“毕竟这里离公司太远了。”
他的筷子停滞在半空一秒,慢慢的收回,他抬眼盯着我,半晌才含糊的答应:“好。”
我见他同意,心中舒了一口气,放下筷子站起身去沙发上坐着,江郁明也扒完饭走进厨房洗碗。
江峻苍走到我身旁坐下,小手搭在我手上,温热的手心暖热了我的指尖。
“峻苍,明天我们去看学校。”我下午联系了程黎,他帮我找来了几家比较好的小学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