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窗边单手揉肩活动筋骨的白莫,回过神双手接过咖啡,抱在手里暖着。
“那儿……”她低头喝了一小口咖啡,热热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胃部,整个人舒服多了,“它还在那儿。”
老板顺着白莫的视线看出去,一只通体纯黑的猫一动不动地蹲在马路旁,下雨了也不躲避。
“老板……”白莫回头眼睛眨眨地盯着她,犹豫地开口道:“还有雨伞吗?”
被唤为老板的美艳女人一笑,半坐在桌的边缘,一手环腰,喝了一口咖啡,努了一下下巴,示意柜台边还有雨伞。
“谢谢老板!”得到允许,白莫立马站起身拿伞向外边冲去。
穿着白色长裙的身影,撑着一把透明的长柄雨伞,穿过马路,小心翼翼地蹲在黑猫身边。
黑猫并没有因为外人的到来而惊醒,依旧半眯着眼假寐,原本毛茸茸的小耳朵已经开始变得湿濡。
一阵风过,带起黄澄澄的银杏叶,轻轻地掉落在雨伞顶部。
白莫歪着脑袋,将下巴靠在膝盖上,一手撑伞,另一只手在距离猫耳五厘米的地方隔着空气虚空地抚摸安慰。
“下雨了都不知道躲一下,旁边不是就有一个电话亭吗?”她的语气极轻。
而猫一动也没动。
“诶~”白莫叹了口气,将伞放在地上,从旁边草坛的碎石堆中搬过几块石头,压在伞柄底部。
从始至终,猫都没有动,像个雕塑般。
“我走了。”犹豫的语气,她无奈转身离开。
推开玻璃门,老板还靠在落地玻璃窗边的矮桌旁,似笑非笑地道:“都已经是第七把伞了。”
“抱歉,我明天会买几把新的伞放在雨柜里的。”白莫面有愧色。
老板没有接她的话,转头看向窗外那只隐匿在雨伞下的猫,“既然这么喜欢,怎么不带回家。”
“我也想,可是我的房东和您一样对猫过敏。”白莫沮丧道。
当初这家咖啡厅招兼职时就明确的提出:老板对猫严重过敏,所以职员当值期间不允许和猫有直接接触。
这些天咖啡厅扩建,老板收购了旁边的一家书店,把墙打通将两个店合并了。因为装修的原因,暂时歇业。
白莫就是在某日整理窗台时看见了那只黑色的猫。
那只猫非常漂亮。
刚开始看见时,白莫也以为它只是从附近某个豪宅內窜出来游玩的,没怎么在意。
可是一连几天,那只猫都蹲在相同的位置,连下雨都不挪窝。
白莫实在看不过去了,结结巴巴地向老板表明自己想要给猫喂食的意愿,并斩钉截铁的保证绝对不会与猫有直接的触碰。
她原以为会磨合一阵子,谁知老板听完扫了一眼窗外的猫,喝了一杯咖啡便答应了。
白莫便是从那天起开始“照顾”起这只猫。
投食、放伞,但猫主子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食物不吃,雨伞到了第二天就不知被哪个淋雨的行人顺走了。
不过,它却没有一点狼狈的样子。
白莫每天兴致勃勃地和猫搭话,哪怕从来都是在自说自话。
看着白莫垂头丧气的模样,老板有些好笑,“你的房东不是没在那儿住吗?”
“他是不住那儿,可是合同上写明了不准在那所房子里面养猫……”一提起这事,白莫更加郁闷了。
老板放下空了的咖啡杯,站起身,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