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暖的轻吻像春风一样无声无息地侵入了冰层,陈洲眨了眨眼,忽然觉得眼底有点微热,继而邹明池清晰的脸庞也便模糊了。
柔软的舌头锲而不舍地在他唇边勾勒,
理智不断提醒他,一旦沉沦,那恐怕就难以回头了,可身体忠诚的反应还是违背了主人的意愿,不计前嫌地接纳了对方。
从相互试探到激情热吻,似乎没有经过任何挣扎就顺理成章了。只需要一个吻,就迅速勾起了他们的欲望。
邹明池立刻抛弃了那碗姜汤,用自己的身体从里到外地熨帖了他冰冷的躯干。
细碎的吻啄遍了光裸的皮肤,没一下都能得到令人满意的回应。
邹明池像第一次拥有一个人一样,为发掘到对方的敏感点而感到欣喜若狂。
如此温柔的前戏也让彼此呈现出全新的姿态,有时候甚至只需要一根手指的微微蠕动,就能领会他的心意,于是充分地贴合,消除了一切障碍,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一次性爱中。
不若从前急躁霸道的占有,而是和风细雨,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
当他们一同到达高潮,销魂的余韵还缠绕在脑海中,陈洲气喘吁吁伏在爱人怀里,身体里还埋着他不知餍足的巨物。
情动时的欲液不可避免地从他们交合的部位涓涓流淌。
赤裸的大腿根先是热,接着就凉飕飕的。
陈洲恍惚中想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
他努力转动仿佛锈蚀了的大脑,好不容易抓住关键词,懊恼道:“你没带套……”
被他压在身下的邹明池轻轻嗯了一声,很过分地又往里插了一截,挺动腰杆戳中他最欠操的部位。陈洲被他插得哼哼唧唧,说了一半的话就被晃得断断续续,险些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但是当肚腹中的饱胀感超出了平常界限,以陈洲的可视速度鼓起的时候,他无法淡定了。
“混蛋你拔出来……啊!”
终于得偿所愿的男人怎会轻易放弃盘中美食,变本加厉地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肆意侵占他,后庭无比湿滑紧致的触感给了邹明池无上的享受,他只觉得自己全身只剩下下体还在工作,其余全部瘫痪。
陈洲被凶猛的顶撞弄得只会呜咽,两腿绞在一处,被人反折回去,紧并的腿间因此变得更加紧致,邹明池捧着他的唇轻柔地吻着,却用完全反常的态势攻占他。
嘶哑的呻吟从喉咙中断断续续地泄露出来,一条修长有力的臂膀无力地搭落在床沿,攥着的被单也几乎被扯烂了,但仍是在寻求某一慰藉一般,耗尽了最后的力气撕扯布料。
而另一只手沿着优美的肉体曲线握住了它,十指相遇,扭结到一处,骨节突出到泛白。
年轻人有力柔韧的身体,完全结合在了一起,灵魂的最深处,也仿佛打了永远不能解开的结。
“我要死了……”陈洲歪着头,薄薄的嘴唇是不同寻常的艳红色,细碎的额发都遮到了脸颊上。
下巴抵在邹明池的胸口,陈洲一抬头就看到他餍足的神情,无端不平。
“你却还活得好好的!”他愤怒地伸了伸脖子,尖锐的牙齿咬住他的下巴。
可惜没能报多久仇,下巴的主人便把他提到怀中,相互依偎在一起,额头鼻尖相抵。
“欲仙欲死。”邹明池诚实地汇报适才的体验:“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是刚才我好像看到上帝穆罕默德释迦牟尼和玉皇大帝一起对我挥手。”
“扯淡。”陈洲忍俊不禁。
“真的,之前看某本书,上面写古代神庙其实就是妓院,圣女就是妓女,信徒通过性交获得高潮来体验见到真神的感觉。无论我信不信神,我想,刚才我是真的看到神了。”
陈洲嗤笑:“真神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