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一会儿,他才婉拒道:“这怎么好意思,我叫出租车就好了。”
邹明池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明显作假的笑容,心里好笑,忽然扯住陈洲的手臂猛地往自己身前一拉。
陈洲猝不及防,被他扯得趔趄,险些扑到他的怀里,不由地恼羞成怒:“邹明池!你搞什么鬼!”
邹明池吸了吸鼻子,道:“嗯,好香,是giioarmani的须后水?”
陈洲正在气头上,也不顾的什么绅士风度,手肘一下子捅了过去,下面膝盖也很阴损地顶邹明池的命根子。
邹明池也不是吃素的,上头抓住他,下面顺势往后一闪,搂住他的腰就塞进了车里,然后咔哒一声,安全带牢牢地锁住了陈洲。
邹明池手脚麻利地关门,自己上车按下了儿童锁,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我操你大爷!”陈洲彻底怒了,被他这一下弄的半天回不过神,破口大骂。
邹明池不动怒,一面开车一面似笑非笑道:“陈先生,你这可就不对了,我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你昨晚打车送我回去,今天一大早就在楼下等着接你,你不领情不说,还想动手,我是不是拿热脸贴了冷屁股,自讨无趣?”
陈洲气得说不出话来:“用不着你假惺惺,有你这样道谢的?我不爱坐你的车你就硬把人拉上车?我告诉你,你这是绑架!我要打电话给我律师。”
邹明池无所谓道:“我大学念的正巧是法律,过了司考,陈先生有没有考虑聘请我做你的私人律师?”他冲陈洲眨眨眼:“价格八折,怎么样?”
陈洲翻个白眼道:“不要。”
邹明池低低一笑:“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
一提正事,忠于职守的陈洲即便再生气,也竖起耳朵仔细听。
“你真的是那个吧?”邹明池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操啊!
若不是怕警察叔叔抓,陈洲早就暴起,先掐死他了。
这人怎么嘴这么贱啊!
邹明池看起来人稳重,开的车也是中产阶级用得起的大众cc,车里极其干净,称得上是一尘不染。大概因为是新车的缘故,还有一股子隐约的皮革味,简洁无车饰,完全符合他的个性,唯一违和的就是车窗前放着的一只毛绒绒的兔子玩偶,只有手掌大小,活脱脱一个雪白的小毛团,姿势好像是故意被放置成侧躺着的,车稍微一颠簸,它就滚来滚去,徘徊在掉与不掉的边缘。
陈洲不由地被它吸引了,心里替它着急啊。
这么白的兔子要是掉到地上不得弄脏了!
陈洲越看它,越是胆战心惊,真想伸手把那兔子抓起来放好,但是陈洲是什么人啊,重度洁癖症患者,一切陌生生物都被列为危险品该当退避三舍,何况是这个横着躺的兔子。
邹明池余光看到陈洲古怪无比的模样,腰背挺得笔直,尽量不跟靠背接触,虽然还没到两手紧抓安全带减少接触面积的程度,但是他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膝盖上,姿势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邹明池都忍不住替他难受。
突然路过减速带,车小小地颠了一下,那个兔子玩偶终于撑不住了,滚了一下就掉了下来。
陈洲眼疾手快,爪子一伸,成功把那小家伙抓在掌心里。
接住后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邹明池用奇怪的眼光盯着他,好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看什么看,还不是不想把这东西弄脏。”他尴尬一笑,把兔子放回原处,摆成正常的姿态。
邹明池忍笑:“你别这样放,它很容易摔下来。”
话音未落,那兔子果然重新呈_(:зゝ∠)_状。
陈洲强迫症上来,执意把它摆弄起来,邹明池无奈一笑:“你要是喜欢,拿走就好了,我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