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领命离开,没过多久,便将五皇子带了过来。
依旧是一身青衣,头发用根简单的玉带竖着,一点也不像皇家的皇子,倒像是个书香门第的少爷。
“皇叔。”
五皇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深夜前来,叨扰皇叔了。”
“无妨,坐吧。”
古承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深夜前来,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五皇子冲叶良辰拱了拱手,才入座:“侄儿听闻皇婶被绑架了,特来问问皇婶的情况是否安好,可需要侄儿做些什么。”
“五皇子向来清高,从不参与皇家内部的争斗,如今怎么会如此关心煜王妃了?”
叶良辰试探的询问道。
“阁下莫要取笑在下了。”
五皇子脸颊微红:“我无心朝政,为求自保,只能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样。”
说着,他看向古承煜:“那日皇叔皇婶在府中设宴,不但好饭好菜的款待侄儿,临走皇婶还送了养身子的丹药给侄儿。侄儿的母妃服下后,身体日渐爽朗,如今皇婶遇难,侄儿理当前尽尽孝心。”
“只是如此?”
叶良辰眸中划过丝惊讶,暗自感叹上官夭夭的精明,但也有狐疑。
只是几枚丹药,怕是不足以让五皇子舍身进入泥潭之中。
“这是其一,自然还有其二。”
五皇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叔莫要见怪,侄儿生在皇家,随时身不由己,却也无法避免。如今父皇病重,眼看着就要……父皇立了皇叔为太子,他日皇叔登基称帝,侄儿自是想来求一求皇叔庇护。”
“如此说来,你是希望本王登基的?”
古承煜挑眉,意味深长的问道。
“排除年幼的十三皇弟,大皇兄和六皇帝的性子,若是他们登基,只怕我时日不长。三皇兄倒是念些手足之情,可那微弱的手足之情,比不上江山可人。”
五皇子长叹一口气,顿了许久,才继续道:“唯有皇叔登基,他日生下孩子,我等便成为了旁支,再无继位之可能,才能得一世安稳。”
“五皇子可知道,把自己的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总归是不牢固的。”
古承煜端起侍从送上来的茶水,两根手指捏着杯盖,拨弄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皇子为何不设法,凭借自身能力,给自己争一个安稳日子。”
“皇叔您……”
五皇子一愣,怔怔的看着古承煜良久,才讪笑开口:“皇叔是说笑了,侄儿有几斤几两,侄儿心里明白。让侄儿看个书做个画还行,若是争权夺位,那是万万不能的。”
“夭夭说过一句话,人再说不行的时候,多半都是没有被逼到绝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