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爸爸,我可说了,我舅舅说,他要向沈阿姨求婚来着,你到底还要不要沈阿姨了,你就不能放下面子,对沈阿姨说几句好话吗,难道真要看着她嫁给别人啊,真是搞不懂你们大人,喜欢就喜欢嘛,有什么装的,分明喜欢却不说出来,如果你实在放不下身段,那你写封情书,我去替你转交给沈阿姨,总好过看着她嫁人好吧。”
皇帝不急太监急,糖糖的声音稚嫩中渗着失望和无奈,有种恨铁不成刚的味道,闻言,梁凌鉴有片刻的怔愣,这倒真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几天,求婚,是不是太快了?
见他不语,糖糖以为他还在犹豫,又语重心长的说:
“梁爸爸,这次你可想好了,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就如当年,你要是比我爸爸快一些,狠一些,那现在和我妈妈结婚的人肯定不是我爸,而是你,你现在对沈阿姨倒是够狠的,只要你再多一点温柔,把当初对我妈妈的温柔拿一点来对沈阿姨,她还不乖乖地回到你身边吗,女人啦,我可比你了解,对待不同的女人,要用不同的方法,这叫因人而异,不能一惯的温柔,也不能一直的霸道,沈阿姨明显是吃软不吃硬,她是爱你的,自然希望你也温柔对她,猫咪说,沈阿姨要把自己嫁出去只是和你赌气,只要你退一步,放下身段,她就不会再嫁给别人了,你要是再不下决定,我可真支持沈阿姨和我舅舅在一起了。”
糖糖真是恨不得直接替代了梁凌鉴,代他去表白,可他知道,这种事是不能替代的,因此长篇大论,没完没了。
“地点!”
握着手机的力度微微收紧,梁凌鉴薄唇微启,简短的吐出两个字,俊毅的面上浮起一丝坚定,闻言,糖糖松了口气,急忙欢喜的报上地址。
又热情的交代了一番,糖糖才放心地挂上电话。
颀长的身子往椅背上靠去,梁凌鉴无心于桌上的企划案,反而是眸色深沉地看着手机上的相片,那是沈尘尘熟睡中的容颜,她住在他家的时候,有一天清晨,他无意间拍下的。
当时只是觉得她的睡颜很恬静,甜美,那小巧的唇边泛着笑意,一只手枕着下巴,另一只手放在枕头上,有几分婴儿般的可爱。
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手机屏幕,他深邃的眸底泛滥的柔情浓得他自己都不清楚,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前却闪过和她相处的那几日时光。
刚才听见糖糖说阿非要向尘尘求婚时,他的心蓦然一窒,心口像是被利器突然刮了一下,痛意自心间尖锐的蔓延开来。
她曾经说过她爱他,那几天里,他也是用心的试着去接受她,看见她的好,可是,每次,只要一提起筱冉,他觉得,她就会变成刺猬一样。
细细想来,他知道自己也有错,就如糖糖所言,或者,他真是用错了方法!
对尘尘,他没有过温柔,没有过耐心,即便有,也只是偶尔,比起当初对筱冉,真是不及万分之一,糖糖说,只要他放下身段,对她温柔一点,她便会回头。
心里有些动容,又有些犹豫,无疑的,他虽然纵横商界,呼风唤雨,可对女人的心思,他其实并不了解,从来都是女人对他万般讨好,即便对筱冉,他深情似海,却也只是以自己的方式来对她好。
而不是刻意的去了解她的心思。
然而,真让他看着沈尘尘嫁给别人,脑海里浮现出她穿着婚纱,和别的男人走进礼堂的模样,他的心口又是一阵窒息。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着,那尖锐的痛意令他五脏六俯都纠结在一起,不能,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夕阳余晖温暖地撒落在龙自非俊美的面庞,细长的阴影投在车身上,性感的唇角微勾,笑意俊朗的看着沈尘尘走来。
身后,变出一束鲜艳的玫瑰花,笑着说:
“尘尘,送给你的。”
鲜艳芬芳的玫瑰引来沈尘尘那些同事的羡慕,龙自非俊美的容颜,修长挺拔的身材,以及身后的高级轿车,更是让她那些同事又是羡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