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简单,我们要找到他的探险队当年要找而没有找到的东西。”张涛往山上看过去,密林深处有一条比一般的树木低矮一些的灌木,这应该就是探险队当年开凿出来的那条路。
“狗蛋,过来闻一闻。”张涛招呼一声,跟大家早就混熟了的人形二哈撒欢儿似的扑了上去,扑住了张涛摘下来的背包,闻了几下,忽然吐了吐舌头,清秀的小脸儿都皱了起来。
“goodboy,给你吃烤鱼片。”张涛有些抱歉地看着被尸气呛得对眼儿了的狗蛋,撕下一块烤鱼片喂给他。
有了食物的鼓励,狗蛋来了精神,挣脱了纤绳手脚并用地往前跑,还不时回头呜咽几声,招呼大家跟上。
……
小分队走了约莫一上午的光景,开始还在引吭高歌唱着十八摸的鲤子都不行了,小脸儿瘪了回去,累得直吐舌头,密林深处的瘴气也越来越重,小伙计喘了几口气,被呛得咳咳的直咳嗽。
张涛手搭凉棚在眼前看了看,越往山上走,四周的灌木就越发的浓密,原先一行人还基本上人手一只rayban,结果走到现在全都摘了下来,因为压根儿就用不到太阳镜了,不但阳光已经很难照射进这些浓郁的树冠,而且周围的水汽也越来越重,能见度越发低迷了起来,以至于张涛不得不点起了刚才讲鬼故事的时候用来吓唬人的手电筒,才能勉强看到前面的路径。幽幽的白光在丛林里闪烁着,就像机场上的人造小太阳,只能驱散自己周围的一小块黑暗之处,却不像真正的阳光那样足以照亮整个儿天空。
“唔,没想到山上这么潮湿。”张涛抖了抖毛,一脑袋的水珠,又湿又冷,看来是山里的瘴气凝结而成的水雾遇到了他的自来卷儿,在里面结成了冷凝水,他的背上也是粘哒哒的,登山服虽然保暖御寒的效果很好,相对的排风排湿的功能就要欠缺一些。
张涛回头看了看,小分队的其他队员也都是苦着脸,特别是自己的小皇帝,小脸儿绷的有点儿村子里核桃老太的风范,一脸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的倔强感,赶着就叫人肝儿疼。
“休息一会儿吧。”张涛吩咐鲤子搭把手儿,两个人抻开了背包里的油布,又支起了三个小马扎,安排大家坐下歇歇。
“让狗蛋坐吧,我坐地上就行了。”李绰看了看一直是四脚着地不能直立行走的狗蛋,因为山*汽的关系,这会儿裸|露在外面的双手已经被厚重的淤泥染成了灰黑色,指甲里都是腐朽的枯树叶,又因为头部比一般的人类更接近地面,被腐朽的地气熏得直流泪,呜呜咽咽地趴在油布上,显得非常可怜。
“你坐,狗蛋没关系,他是趴着,屁股不着地。”张涛按住了李绰,制止了他给老弱病残孕让座儿的高尚情操。
“这跟屁股有什么关系?”李绰只好乖乖坐下,又有些费解地问道。
“姑爷,你不常下斗儿,不知道规矩,在深山老林的地方如果没有马扎儿就宁可站着,也绝对不能坐在枯树墩子或者是席地而坐,山上好多蛇虫鼠蚁的,冷血动物见缝儿就钻,没有缝隙制造缝隙也要钻,你懂的。”
“唔。”李绰听了鲤子的解释,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还是免了吧,应付张涛一个已经很心累了,朕可不想再便宜了别人。
“从山体的结构来看,咱们要想登顶,起码还要走上大半天的路程,这会儿趁着还有阳光,把干净衣服换上吧,湿衣服搁在风力吹一吹,稍微散散湿气,等下了山回村子里再想办法洗洗。”
张涛踮起脚尖瞭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