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也眼里的沈知聿,是怎么样的沈知聿呢?
闲人一个?野心昭昭?
在植宿眼里的沈知聿呢,又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沈知聿了。
“明明是无序的都市,沈知聿却赋予了都市秩序。”苏祢说,“工会将都市里的案件收集起来,再分发给下面的猎罪者,这样的做法有一个专属的名词。”
“垄断。”
江也和苏祢同时出声。
苏祢愣了一会,“这些,你都想到了?”
江也:“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蠢了。”
苏祢:“不好意思。”
“你别道歉,这反倒把我整得不好意思了。”
“嗯,不好意思。”
江也:“.......”
江也想到通缉榜上的名单,“那么统计榜单上的罪恶者、外来者,他们又是谁负责的?”
“是我们。”
似乎意识到这个说法不妥,于是苏祢改口,“是猎罪者自由人,我忘了我已经不是自由人了。”
苏祢:“工会会把一些不可能完成或者危险系数高的任务下派给我们。”
江也:“一名堂.......这么多人。”
就算单挑打不过,一名堂也可以靠人数取胜。
而且,在此之前,江也根本不知道一名堂。
敌在暗我在明,很容易掉以轻心。
也怪不得江也没看到工会有要抓捕他们的大动作,原来是都藏在暗处偷偷摸摸地来。
江也问:“那工会的‘手’呢?我原本以为这些任务是他们负责的。”
苏祢冷哼一声,“他们只负责管我们,现在徐侧不在工会了,只剩下一个陆放池。”
“不过这和原来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徐侧很少管这些,一直都是陆放池占一名堂的主要管理权。”
“陆放池.......”江也感叹,“真没看出来啊。”
苏祢自嘲道:“自由人虽然叫做自由人,但是一点也不自由。业务、待遇、积分......处处低人一等,那些在工会里的‘足’天天说自己辛苦,但其实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还有自由人的存在。”
“我们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只负责干一些最累最脏的活,还要把赚到的积分上交,我们最后连五成都分不到。”
也许是很久都没有人跟苏祢说过话,他此时俨然把江也当成了一个倾诉对象。
...
“笃笃笃。”
此时,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生生打断了苏祢的话。
苏祢和江也对视一眼,离门口较近的苏祢抬手示意江也站在那边别动,而他则是走到门后,侧身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