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够打动她,似乎也没有礼物配的上她。
安之的心忐忑不安,几乎是焦灼着。担心自己的这番准备太寒酸了,她的情意太稚嫩了,担心自己的心没有归属。
她又期待着,期待言蹊的车声,只待着她进门,期待着跟她表白。
言蹊并不记得她今天生日,停好车,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家里的灯光。
有一瞬间,她的心扑通跳了一下,又跳了几下。
她站定在门口,那一瞬间,什么思维都没有,只有耳边微微的夜风。
然后她打出手机,指尖颤了颤,滑倒那个名字,点了绿色的键。
不过两声,手机就接通,熟悉的细软声音传过来:“姨姨?”
言蹊抿了抿唇,牵动嘴角笑了笑:“陶陶,今晚要复习吗?”
“不用啊,我在……我已经过了gre了,另外一门gresub要到11月才可以考。”
言蹊凝望着门的位置:“嗯,那多好,蒙蒙在吗?”
“蒙蒙?”
“嗯,”言蹊找了一个借口:“对,她上次问了一件事,让我跟她说几句话。”
那边声音静了:“我没在学校……我在家,姨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言蹊捏紧了手机,唇角牵起的笑意弧度有点痛,“我……”
“姨姨!”安之的声音有些急切,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恳求,“你早点回来好不好?今天是你的生日呢,我,我有话跟你说。”
言蹊的肩膀蜷缩了缩,眼眶不受控制的酸涩,她闭上了眼睛,狠咬了下唇,“我今天要加班呢……”
安之的声音戛然而断。
电话安静了下来。
言蹊心里一阵悸痛,她眨去了眼眶的湿意,“再说啦,姨姨不是早就不过生日了么……”
隔了半响,电话才传来细细的一声:“嗯。”
言蹊纤细的手掌盖住手机听筒,深深地喘了口气,继续道:“好了,早点睡吧,如果今晚太晚的话,就会在电视台这边休息了,不……”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很微小的哽咽。
言蹊的心颤了颤,下意识就说成了,“不……回来了。”
她缓慢地,痛苦地呼了口气,按灭了电话,转身走开,一旦转过身,她的动作很快,长腿不停地一路走到她的车,开车门,跨进去,发动车子,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机会,纤足一踩油门,车灯炯炯发亮,她离开了。
屋内,安之愣一愣,好一会儿发不出声音来。她似有所察地望向门外。
慢慢低垂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房子的灯才一盏盏灭了下去,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壁灯。
霓虹灯闪闪烁烁,车窗外一栋栋钢筋水泥堆成的高楼大厦从公车窗掠过。安之的头靠着,她清澈的瞳仁倒映着外面折射进来的亮光,小脸晕染开一种柔软脆弱的神色。
眼睛底下是泪水未干的痕迹,而新鲜的泪珠不断地一颗颗地滚落。
月光明澈纯白,却不见星星。
言蹊穿着睡袍,在酒店内对着落地窗看了不知多久,吞了颗止疼药,才勉强上床入睡。
辗转入睡不到几个小时,她猛地惊醒,翻被而坐,撩了下长发,她看了下时间。
六点一刻。
她又躺了回去,闭眼到七点。
然后起身,收拾了下,退房。
她把车子开得飞快,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