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谨也没多言,“我打个电话问问,”
出来了,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哪儿呢,不说过来吃饭的么,”
手机里她那边挺闹,欢声笑语。
“哎呀,我忘了,我正同学聚会呢……”一阵笑声又压过了她的声音,还听见那头“子牛,该你接对子了,”男孩儿的声音可兴高采烈。
本来那么刻板的老革命竟然饭都不吃等着她,已经叫学谨相当意外……难道铁石心肠也终有融化的一天……心里那滋味儿都还没体味明,这会儿又听见她欢歌笑语的,那样年轻,那样朝气……学谨觉得自己好像夹在中间的一块不生不熟的饼,老老,比不得她巴心巴肝的老革命;小小,比不得她正值花样年华的群草围绕……
“知不知道那人还等着你吃饭呢,你不来他不吃!”
挂了。
挂了,学谨扯了扯衣领,竟然烦躁都不想掩饰。
他知道这样不对头,心里有酸不拉几的味儿也正常,但是,不该表现出来。表现出来了,就不是他廖学谨了,太容易被情绪掌控,这是致命处……他明知道致命,为何还控制不了?
手机响起,
一看,这才好受点,
接起,
子牛那边安静多了,
“他还没吃饭呀,咳,我真忘了,我这就过去。”急忙忙地,
心里虽还有些小计较……学谨有时候恨她就在这里,她对首长的迷恋不明不白,偏偏她还非不承认是虚荣……咳,学谨有时候又无奈地想,不承认你拿她又有什么办法,事实是,她心里确实只有首长,哪怕一点点为了我……及时刹住!我如果开始争这些就更致命了!
“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学谨情绪稳淡下来许多。千万别把“游戏规则”弄混淆了,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了……一路他就是这么警示自己……
子牛上车来,夹裹着一股子香甜的酒气,她酒量大是醉不了的,那两腮上的嫩粉恰恰说明她玩得尽心。
可,学谨不知道她酒量惊人呀,以为她喝的有点上头,加上她眉眼的欢艳……叫学谨一时微醺,小腹也有些收紧……
忍着开了车。
子牛啊子牛,你现在是何等得“高大上”!
堂堂高参……是的,韩政办公室主任相当于正高参!……现在,真沦为你一车夫,被你“差遣”的……
子牛按下了副驾车窗,
风吹进来,她手支着车窗枕着头,看着车窗外,唇边还有微笑,显然在回味什么……
学谨再次靠向路边……他觉得自己肯定疯了!但是,此时脑子里就有点不顾一切,疯了就疯了吧……
“你又……”子牛不满叫,他按上车窗的同时把她拽进怀里循着酒味儿循着她的笑意吻,吻……
子牛不醉,可被他这样柔柔逗逗地吻也弄得好气又好笑,像小狗,情态也熏熏的,
“烦不烦,你真不怕被人看见?……”
读书几十载,野心几十载,奸猾几十载也本分几十载,
从没像这一刻一样觉得得了大满足,真正领悟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子牛身上的香气,娇气,媚气,犟气,憨气,团团将他拢住,学谨揉搓着她,钻研着她,依赖着她,强霸着她……“子牛,你怎么这么软,软的我一身的骨气都没了……”这样的情话顺着骨头缝儿也流进了子牛髓子心儿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