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戴绿帽子,
是卫观音的父亲,那死得也忒他妈快活的议长,
只怕议长死也不知道吧,
他前脚一翘辫子,后脚,你老子就登门抢了他的小老婆,霸占着这会儿正跟卫观音抢遗产呢。”
宠重庆拿起包儿就走了,额头上青筋直冒。
36
桃花此时坐在这五光十色里绝非借酒消愁,她在等一个人。
朱由检,她推牌九的联系人。
且说这朱由检有个皇帝名,却不折不扣一个万金油,各类门路都有。推牌九可说桃花家传嗜好,她祖上世代都好这口,不过到了她太爷爷那里,玩太大差点把家业败掉,于是至她爷爷那辈儿开始,立下规矩:牌九可以玩,赌至一把上千,就剁手。桃花通常经朱由检联系“清洁牌局”,一把小的可怜那种,练练她这家传手艺。
不过今天她找朱由检不是为牌九,她手上有一款嘉宁款御制铜胎画珐琅彩欧式仕女图鼻烟壶,实话说,是议长送给她的一件宝贝。
她自己也查询过前年嘉德秋拍,此同时期鼻烟壶估价400万左右。此次她找朱由检也不是想卖,只是求个贵主做个抵押,待今后有实力她再赎回来。
实在也是欠债揪心,最后这几百万的空缺,叫她不得不把主意打到这只鼻烟壶上。
朱由检来了,头发三七开,油流得苍蝇都站不住脚。
“花儿,还是这么美不胜收。”
朱由检样子油嘴滑舌,但是人还好,至少对桃花好。
桃花要了杯格林纳达朗姆推他跟前,朱由检摸摸胃,“喝不得了,前天才住的院。”
桃花蹙眉看他,“怎么了,胃病又犯了?”说着酒拿到自己跟前,朱由检抓住她的手腕把酒又推开一些,“你也别喝,这酒太烈。我知道你哥哥的事。”
桃花看向一旁,眼中盈盈。朱由检不过默默握了握她的手。
桃花稳了稳情绪,又转头看他,“我最近手头紧,想抵押一只鼻烟壶。”说着她拿出手机放到他跟前。
朱由检一看就知道是好货,不过看向她,“是你哥的还是议长的,”
桃花面无表情,“议长的。”
朱由检摸了摸鼻子,再看向桃花,很严肃,“花儿,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如果是你哥的,出手自然没问题,但是是议长的……你最近跟卫观音打遗产官司,这个节骨眼出手他家的东西……”
桃花手一抬,“你只说能找着下家么,”
朱由检由心地望着她,“找肯定找得着,我是怕卫观音找你麻烦!”
桃花又看向别处,喃喃说,“没事。”
朱由检叹口气,“你还是再想想,卫观音本来就看你不顺眼,现在议长又……花儿,其实,你如果手头上真缺钱,可以考虑想想别的法子。”
桃花忧愤地扭头看他,“我还有什么法子?现在才发现我真是一无是处,以前有人说我是寄生虫、菟丝花,我还不服气,大难临头了,回头一看,还真是……”
朱由检握住她的手,“别这么说,你的厉害只是一直都藏着,没机会叫你用。”
桃花自己都哭笑不得,“我厉害?”
朱由检深深看她一眼,“你牌九推得多厉害。”
桃花手一缩,“我不能赌。”
朱由检又抓住她的手,“你觉得我会害你么,花儿,你看你玩那些小的从来没失过手,你放心,我给你安排全是新手,从那些傻b手里抓钱不比去跟卫观音硬碰硬好?花儿,你在牌场上就是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