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泽便笑了,一个皇帝没了威望,不管他们想做什么都要容易得多。
笑着笑着,陆承泽冷不丁道:“听说晋王想跟你们家结亲?”
凌渊抬眸,目光骤然凌厉。
“我可没往你们家安人,是我从晋王那打探到的消息。”陆承泽笑,晋王的小动作,他们陆家也知道,不过因为存了其他心思,遂他们并没有阻止也没有在皇帝面前说破,只暗中盯着。
陆承泽摸了摸下巴:“其实晋王也能算一条退路。”
凌渊垂了垂眼淡声道:“下下策,焉不知等他上位会不会也想鸟尽弓藏。”他没有一手遮天乾纲独断的野心,但是该他得的权利与尊荣也不会放手。然而钱太后与皇帝母子俩让他不得不考虑自己放权之后的下场。
“让皇后尽快生子,哪怕其他嫔妃诞下的皇子也可以。”凌渊对陆承泽道。
陆承泽看了看他,幽幽一叹:“也只能如此了。”
此时此刻的皇宫内,焦头烂额的皇帝心乱如麻。
在良嫔宫里搜出了染了红花的绸缎,还有混了麝香的熏香,这些都是良嫔有孕之后,皇后赏赐下来的。沿着这个线索就找到了坤宁宫的一个宫女,那宫女招供是奉皇后之命行事,然而畏罪自杀了。
陆静怡自是不肯认的,只说有人栽赃陷害。
皇帝也不信这是陆静怡所为,哪怕证据都指向她。他和陆静怡也算是青梅竹马,又成婚多年,自觉还是了解陆静怡的,她不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皇帝觉得是后宫其他嫔妃做的,至于是谁,他不知道,所以他心烦意乱的很。
更烦的是钱太后坚信就是陆静怡干的,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坤宁宫围了起来,还令人去其他宫妃那搜查,竟是所有人的住所内都发现了红花麝香这类不利于受孕的物品,唯独坤宁宫没有。
面对钱太后声泪俱下着哭诉要废后,皇帝一句辩解之词都说不出来,最后落荒而逃,连忙派人去请祁王进宫。
祁王的意思此事非同小可,切勿声张,一定要仔细核实,以免冤枉了皇后。若真的查出来是皇后所为,那么也就只能废后了。
“陛下,太后娘娘有请!”宫人小心翼翼的禀报。
皇帝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可还是站了起来。
慈宁宫的钱太后一见他就问:“你王叔怎么说?”
“王叔说再仔细调查一番,以免冤枉了皇后。”皇帝道。
钱太后怒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调查的,你王叔还不是畏惧陆家权势,不敢得罪他们才这么说。”
皇帝眉头皱得死死的,疲惫道:“废后一事非同小可,谨慎些也是该的。”
“你是不是不想废后!”钱太后直勾勾的盯着皇帝,皇帝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别过脸避开。
钱太后登时怒了:“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因为嫉妒,她不只害了良嫔肚子里的皇子,还想让满宫的人都生不出来,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你竟然还想留着她。眼下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