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萧瑟,德坤笑道:“钊少爷早就想出去闯荡,知道了还不得高兴坏了。”
凌渊轻笑一声:“先别告诉他,省得他这一年都不安分。”
德坤含笑道:“小的明白。”
凌渊转了转食指上的翡翠扳指,导回话题,吩咐:“将那人还给陈忠贤,让他管好他侄子。”
德坤心里一动:“大人不向他讨个说法?”虽不是冲他们来的,但是也能做一做文章,让陈忠贤焦头烂额一番。
凌渊轻描淡写道:“何必与个竖子计较。”
德坤便点了点头,心里却忍不住想大人放陈铉一马,是真的不屑和陈铉计较,还是不想牵连出那位叫婉兮的小姑娘。一旦拿这事作筏子,势必牵出那姑娘,对姑娘家闺誉难免有影响。
忽的德坤眼前划过一道亮光,越想这念头就像草似的疯狂生长。
那姑娘和先夫人闺名相同,还生的如此花容月貌。大人若真有意,哪怕是将她当做先夫人的替身纳进来也是极好的。他不喜陆婉清,是因为陆婉清吃相委实难看,令人生厌,但是那姑娘,德坤对她印象尚可。
越想越觉妙,德坤不动声色道:“洛侍郎那可是要给个交代,毕竟涉及到他家眷。”
“提个醒也无妨,到底是凌煜妻族。”
见他波澜不惊,德坤也不气馁,难得出现一个能让他家大人肯正眼看一眼的姑娘,他岂会轻易放弃,他是万万不想自家大人孤苦一生的。
“那小的这就去安排!”
凌渊阖上眼:“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德坤和凌风应了一声是,躬身告退。
且说陈府,从宫里回来的陈忠贤望着破了嘴角的陈铉,微微眯起眼:“怎么回事?”
陈铉摸了摸嘴角,涎着脸笑:“伯父,我说了您别生气啊!”
陈忠贤眉头一挑:“还不说。”
当下,陈铉便把自己指使人惊马,差点误撞凌渊的事说了。
陈忠贤脸上笼罩了一层寒气,看着侄儿脸上青痕,声音发寒:“他让人打的?”
知道伯父误会了,陈铉赶紧解释:“不是,凌渊当时只是把我的人带走了,并没有动我,只是我想着他可能会借此发难。”
不是凌渊打的,陈忠贤脸色稍霁,但听到他后半截话,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胡闹!”
陈铉赔笑。
“你好端端指使人惊马做什么?”陈忠贤问。
陈铉难得尴尬了下,看的陈忠贤大为惊奇,待听完他欲为江枞阳创造英雄救美的机会,伸手指指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所以这是江枞阳那小子打的!”语气和猜测凌渊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