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做事,从来不会无故放矢。
舆图,很重要。
得小心将它们保存好。
顾瑾趁着夜色处理事情。
离豆腐街十里外的榕树街,位于木府的书房也灯火通明。
木氏族长,木云霄此刻正在与人商议要事。
景四年,他们木氏一族举家搬迁,考虑到天灾会来临,木云霄花重金请了不少护卫看护宅院。
也幸好有先见之明,后来异鬼作乱,武者在京人数骤减,有钱也请不到。
特别是五行门的武者,排位最高的金煊,就连当官的都抢着要,最后被宋明宋提举高价收入府中。
不过,木云霄也请到了一个五行门弟子,名土煊。
此人身手虽然没有金煊强,但胜在敏捷,每次放他出去打探消息,从来不会失手。
可是,这一次派他去周家刺探,人却消失不见。
木云霄不免有些焦虑。
他正襟危坐,盯着跪在地上的奴仆,着急问:“怎么样,人找了没?”
木五惶恐不安:“回家主大人,奴问了豆腐街上好几户人家,他们都没有看见土煊队长。”
木云霄勃然大怒:“废物,让你带那么多人出去寻找,怎么就找不到人?城门口去了没?”
木五瑟瑟发抖:“回家主大人,奴也去了,守门的士兵说土煊队长并没有出城。”
木云霄气得伸手拿起书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没有出城,那人呢?”
那奴仆也不敢避让,任由那砚台砸到肩膀,顿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肩膀弥漫开来,他忍着泪水,匍匐在地直求饶。
一旁的幕僚庞同忙开口说:“家主息怒,依在下看,土煊估计是被那周家人扣着了,不如趁着今晚还未宵禁,再派两人去探探……”
木云霄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所以他很依赖府中请的几个幕僚,在听到庞同的话后,正要表示同意。
这时另外一个谋士明台镜出言反驳:“庞兄此言差矣,如果土煊队长是被周家扣押,那对方要么报官,要么勒索,但是一天过去了,对方并没有动静,所以,在下以为此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木云霄耐着性子问:“那依明先生,老夫应该怎么做呢?”
明台镜拱手:“家主稍安勿躁,我们且先静观其变,待过几日,如果再无动静,再以违背契约书报官即可。”
庞同冷笑一声:“如果土煊故意逃跑,报官有用吗?更何况,他根本没有逃跑的动机。”
“家主,明兄之言,在下认为毫无道理,土煊此刻,一定还在周家。”
明台镜据理力争:“庞同,我的说的话,怎么没有道理,在事情扑朔迷离中,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正确的应对。”
木云霄见自己请的两个幕僚吵得不可开交,心里烦闷不已。
“行,两位先生都不要激动,老夫觉得庞先生说得不无道理,土煊有可能确实被周家人扣押,这样,老夫先派人周家查查,等他们回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