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容倦极,很快睡去,沈墨然却没睡,漆黑的眸子看着帐顶,默默地盘算着。
聂远臻把他送到京城后,禀过皇帝实情,求皇帝给他另一个身份,皇帝说暂且关着,等甄崇望的事了结再作决议,后来,夏知霖上奏折求皇帝给他自由,陶胜风又通过多个渠道活动求情,皇帝便召见了他,见面后大夸他青年俊杰,留宿在重华宫中,朝政之余不时来和他说话。
沈墨然虽说自己没在风月场放荡,然投客户所好,见识也不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昨日之前,他一直住重华宫的,今日梨容到来,皇帝又让梨容住重华宫,看起来,倒像是要给他们时间和空间叙相思之苦,并没有拆散鸳侣之意。
不管如何,这皇宫住不得。
可皇帝金口已开,怎么让他收回成命?
“墨然,皇上神色怪怪的,我总觉得不安心。”阮梨容突然开口,她才只睡了一会,心中不安,又醒了过来。
“是有些怪,梨容,不睡了,咱们去找公主说话。”沈墨然有了主意。
沈墨然这些日子去过苻锦的景仁宫,识得路,两人进景仁宫时,只见廊下一群宫女在低声说笑。
“这宫里的规矩好像不是很多。”阮梨容悄声道。
“嗯,皇上架子不大,公主更是江湖儿女的性情。”沈墨然笑拥了她一下,道:“不用紧张,只想着公主是香檀旧识便可,你见了她要是礼节周全,她反而不高兴。”
宫女脆声通传后,殿门里面同时传来叫声,苻锦道:“进来就是。”修七大喊:“沈墨然,你们改天再来。”
“公主还没和修七成亲吧?怎么在公主宫中了?”阮梨容不解。沈墨然禁不住笑了,压低声音道:“听说,修七天天呆在景仁宫,咱们进去看看。”
踏进殿中看到修七的形景,阮梨容禁不住羞红了脸,背转身时忘了禁忌,笑得打跌。
“墨然,我肚子疼,你帮我揉揉。”
“阮梨容,我这招数给你学了,你得交拜师银子。”苻锦见阮梨容笑得花枝乱颤,不止不生气,还很高兴。
“我学了又没用处。”阮梨容笑驳道。
“怎么没用处,以后沈墨然不听你的话,你就如法泡制他,告诉你,我还有别的招数……”
还有别的招数!阮梨容为修七洒了一把同情泪,瞧修七现在的模样,哪有半分暗卫队长的尊严。
两手平伸成一字,掌心向上,各托着一碗水,头顶也搁着一碗水,这些对于武功高强的他,也许还不是承受不住,惨的是,裤裆处擎起一物,那物上面也搁了一碗水,那碗水可就没有手上和头顶的水稳当了,颤颤巍巍,像是随时要掉下来。
☆、76冷热交替
“阮梨容,来,我和你讲解一下。”苻锦把阮梨容拉到一边教导,“看到那盆冰了吗?装一袋子冰,绑在男人那个上面,冰冻上一个时辰,解下冰袋子,再绑上热水袋子。”
阮梨容想像了一下,打个寒颤,一会极热,一会极冷,也就修七有武功,这样的招数若是放到沈墨然身上……
“还有。”苻锦嘿嘿一笑,指向柱子上一个三指宽的小圆洞,“这个,也是我特意挖的,他那物是虫儿时放进去恰好,我把他物儿放进小洞让他抱住柱子,再绑起来,然后灌他吃那种药……”
天!阮梨容要昏倒了,既是给苻锦层不出穷的高招吓着,同时,听她开口闭口修七的物儿,着实臊得慌。
“这是白天的招数,晚上,将他裤子扒了,把他五花大绑柱子上,从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