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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泚劳累了一夜,手里正捧着碗豆腐脑垫巴,据说蜀汉姜维守剑门的时候一路败退,人疲马乏,就是吃豆腐脑恢复了体力,大败钟会。府外的士兵们也三三两两坐在地上吃着干粮,喝着豆腐脑,本来低落的士气慢慢恢复了过来。一听传令兵这么说,邢泚手里的碗就“啪”地掉到了地上,热热的豆腐脑从碗里滚出来,白花花地淌了一地。
“这不是吉兆啊!”邢泚突然走神地想到了这一点,以至于没有听到门外进来的北门守将的问话。
“将军,这如何是好!”北门守将本来是怒气冲冲地来责问邢泚为何昨晚不向北夹击,反而落荒而逃,一听传令兵这么说,也慌了手脚,昨晚郦定进的大喊他还记得呢,此时也不责问了。见邢泚神情恍惚,只道邢泚慌乱,心下虽然鄙视,却忍在心里不发作,又开口问了一遍。邢泚虽然乍有些慌张,但却马上冷静下来,回过神来,想了一会,斩钉截铁地说道:
“来人,快去请周判官来。”
周判官就是周俊臣,当初就是他劝说李康不要收拢军队,又做内应打开了梓州城门放邢泚进城。不多时,周俊臣气喘吁吁地赶到:
“将军,不知唤周某来有何吩咐?”
他本是东川节度判官,地位不低,现在却要对邢泚客客气气。他献城后,刘辟对他倒是嘉勉了一番,他本来自以为立下大功,有些趾高气扬,不料邢泚却以为即使不靠他,自己也能拿下梓州,现在他献城,反而闹得自己功劳缩了水,所以一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周俊臣背主求荣,已经遭人唾弃,又由于招徕东川旧部不力,只得小心翼翼,夹起尾巴做人。不过今日的邢泚却分外和颜悦色,道:
“劳烦周大人去高大帅大营一趟,带上节度印信,献给高大帅,就说邢泚见识到了天兵神威,愿意投降反正,奉高大帅入东川。立下此功后,本将军定向刘大人保举大人。”
“啊!”一时间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向高崇文投降却向刘辟保举人,邢将军莫不是昨晚打败仗磕到哪儿磕坏了脑子?
“哈哈哈哈哈哈,邢泚这小儿倒是识情识趣。”
大帐里,高崇文打开周俊臣奉上的东川节度印信,验过真伪后大笑道。
“那是自然。其实邢将军一直仰慕高大帅的大名,早就想率众投诚,只是军中副将乃是刘辟至亲,处处掣肘,昨晚又威逼邢将军出战,故而才冒犯了大帅。刚刚那刘五又召集众将,要施诈降之计,诱大帅入城,好一举擒杀大帅,向刘辟那贼子邀功。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高大帅智勇双全,岂会看不破他这些毫末伎俩。适才犯官出城时,邢将军已经说服了城中诸将,拿了那守东门的刘五。邢将军本来想亲自来大帅营中请降,只是昨晚冲撞了大帅,心中畏惧,所以派犯官前来,望大帅大人有大量,宽恕我家将军则个。”
周俊臣低眉顺眼,侃侃而谈,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高崇文心情大好,道:
“高崇文岂是无量小人。你且放心回去告诉邢泚。皇上有言在先,只杀首恶,胁从不问。只要邢将军深明大义,弃暗投明,本帅自然不会为难邢将军。”
“哎呀,大帅海量,果然名不虚传。犯官替我家将军多谢大帅了,犯官这就回去禀告邢将军,沐浴更衣后备好香烛三牲,一个时辰后大开城门恭迎大军!届时,邢将军将亲来大营,为大帅执缰绳为前驱。”
周俊臣一脸的欣喜,不住作揖道。
“好,本帅就在此等待邢将军,不过执缰绳就不必了!邢将军能弃暗投明,重归朝廷,本帅必定以大将待之。”
“如此,犯官告辞。”
“来人,送周判官。”
梓州城里,节度使府门前,邢泚负手站前府前,不时张望。
一骑快马冲了过来,马上一位骑士高挑着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驰了过来。
“将军,刘五这厮首级在此。”
邢泚大喜道:
“好,将它挂到节度使府前,给高崇文做个留念吧。”
“遵命。”
一个眼尖的士兵道:
“将军,周判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