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然的。
徐入斐气喘吁吁,又突发奇想。
“我会永远爱你,”他说。
紧跟着,叫了别人的名字。
“蒋渔声。”
寂静在二人面前铺洒开。
徐入斐暗道不妙,刚要解释是玩笑,主要是他无论怎么说顾顷都不信,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见顾顷松懈下来,才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单单这一句,倒是让顾顷破防。
发狠地问他自己是谁,一遍遍,不厌其烦,每得到一句答案,便奖励一下。
顾顷、顾顷……哥哥……呜,老公,我错了。
“别我当成别人,别去喜欢别人,小斐,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眼泪流进徐入斐的脖颈里。
哥哥是个爱哭鬼。
徐入斐恍惚间想到,董兆卿把他养大了,让他无忧无虑生活到二十几岁。
那么顾顷呢。
从十七岁开始,他把年少的自己抛下了,变作成熟沉稳的大人。
因为没有人去照顾他,所以他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他讨要不到爱,便以为自己不需要。
好不容易学会了,便要一遍遍去重复、强调。
那么,十七岁的顾顷是比曾经的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小哥哥,他不该这么欺负他。
虽然现在这种情况,被欺负的分明是他自己。
可徐入斐还是张开怀抱,将顾顷拥进怀里。
“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爱我,是不是因为我忘了说?最近我都太幸福了,居然忘记告诉你。”
“顾顷,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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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一阵阵倦意席来。
徐入斐一只手懒洋洋搭在床沿,随意拉开柜子,里面放着一整条未开封的烟。
顾顷去厨房倒水,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徐入斐还什么都没说,他率先走来,把水放在床头柜,又把抽屉里的烟拿出来,利索地扔进垃圾桶。
“小斐,起来喝点水,我刚刚听你嗓子都哑了。”
顾顷坐下,想要扶他起来。
徐入斐目光还在床角的垃圾桶,“干嘛扔掉?怪浪费的。”
“你不是不喜欢烟味吗?以后不会再抽了。”顾顷说。
“你每次说戒烟,就好像让我喝水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