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这个房子还是太大了,不再潮湿、背阴,也失去温馨。
徐入斐说:“房租……”
“我们能不谈这个吗,小斐,你愿意住进来,我就很开心了。”
徐入斐点点头,“那我只能出卖色相了。”
顾顷又笑了,倾斜身子,靠近徐入斐,“我都买好了。”
徐入斐眨巴两下眼睛,“什、什么?”
“套和润滑。”这几个字从顾顷嘴里说出来,简直不得了,太色了!
徐入斐的脸一下爆红,下意识摸自己耳垂上的耳钉,但那里空荡荡的。
上班时为避免太招摇,他都习惯性摘掉了。
天还未黑,窗帘一下拉上了。
顾顷埋头在他胸前,问:“小斐,你在家待的怎么样?”
难得顾顷会对他撒娇,徐入斐好奇极了,故意说:“可舒服了。”
他讨厌公司食堂,没有顾顷做饭好吃。
顾顷抬起头,眼眸黑沉,“你和家人和好了。”
“唔、本来也没……啊……生气。”徐入斐小声说,“你弄得我有点难受。”
“抱歉,那我再挤多点油。”顾顷的手法生涩,呼吸炙热,喷洒在徐入斐的颈间,连带他也一块跟着烧起来。
“今后还跟我一起住?”顾顷一边问,一边撑起双臂,颈部的青筋顿起。
徐入斐几乎发不出声音,扬着头,只能想到这床的质量真好,要是公寓里那个,现在应当已经塌了。
顾顷这个人,耍起狠来,很凶很凶,凶到他掉眼泪求饶也没用,哥哥、老公的乱喊一通。
顾顷掐着他脸颊肉:“谁教你的?”一边问一边抽打。
“不乖,不学好。”
徐入斐哭得嗓子哑了,张开双臂,寻求顾顷的怀抱。
顾顷把他抱住了,两个人便贴得太近,他难受的直哼,听顾顷叫一声小斐,一声宝宝,又安静下来。
这两个词连在一起,让他安心极了。
徐入斐后来会想,是不是只要他们一辈子蜗居在那间窄窄的公寓,永远拥挤,就不会心生罅隙。
当然,那仅仅是一种无端揣测。
他知道事情的发生不是因为他们搬出了公寓。
本质上,是他天真、愚蠢,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纠结、打转。
他成长的第一步,是从失去董兆卿的庇护开始的。
当天晚上又下雨了。
雨细细密密地拍打玻璃,像一个人轻叩另一人的心房。
顾顷半夜接到的电话,徐入斐不安地缩进他怀里,他轻轻搂着。
电话里是顾顷的经纪人。
他告诉顾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