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流转,窦容与轻轻一笑,起身之时顺带摸了摸她的发丝,好生休息。
定州府内刺史正在院内不停的踱步,都过了三日孝和公主依旧下落不明,他方接手定州府就发生了这般大事,真是急煞了头,外头的仲将军可是圣人的亲近,若是有差池便是杀了自己也无需向圣人请奏。
今日巡防的衙役又空手而归,一点消息都没,刺史松了松衣袍,这项上人头只能听天由命了。
眼见天色渐渐黑了,将衣袍理好,让衙役备好快马前去城楼去见仲将军,但求不要累及家人。
府邸有些破旧,烛光映在墙上有些陈旧,房门被推开,躺在床上的女子揉了揉眼眸,迷糊糊的似乎还想睡。
善儿,起来喝药了。
声音低缓轻柔,李善眉眼颤抖了下,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夫人不知,我有一段时日不曾这般睡过了,好生不愿醒来。
身上还带着伤呢,快些起来!窦容与坐在蒲团上,将汤药与膳食摆开来,此刻的李善让她想起了当年她还是齐王府的小郡主,伶俐开朗还带着些狡黠看来这些年李善在长安帝后待她不薄。
眼眸看向她,心头忽的涩涩的,不觉间她离开已经五年了。
李善手臂中了箭矢,那箭矢是淬了毒,如今被包扎起来已然不觉得疼了,轻轻拿起调羹舀了一口汤,像是饿极了,不一会汤碗就见底了。
先喝药,窦容与将药碗放在她跟前,方才见她吃的太香都不忍心打断。
微微了下眉间,李善避开了药碗将手伸向另一个碗中,熟料却被夫人拍打了一下,还是打的伤口,调羹掉落在碗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好疼!李善痛苦得面部窦狰狞起来。
窦容与将调羹放在药碗里,稍稍搅拌了下,这是在提醒你,该喝药了,免得你又忘记自己还有伤在身。
深深吸了几口气,李善坐直了身子,忍着疼痛说道,夫人往昔可没有这般可怖。
窦容与睨了她一眼,你昏睡了三日,不可用太多吃食,少吃些。
竟有三日了!李善点点头,本是要先行回洛阳的,不料路遇暴民自己只带了十余人不多久便被打散了,她记得自己中了箭矢,未有大碍,可不多久便昏昏沉沉还未行到刺史府邸就已经失去了知觉,这般想来那些暴民是在伏击自己。
幸好遇到了夫人,不过夫人怎的会在此?李善抬眼问道。
窦容与剥开香盒往燃着的药草里头加了一块,方料理完阿娘的后事本想去洛阳去看望兄长,不料行至定州突的发生□□,不敢冒险前行,找了一处宅邸藏匿起来,前两日想着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