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腰带随意放置在案几上,忙上前将门打开,忍不住责问道,这般大的雨怎么出来了,万一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三郎眼里,我是这般柔弱吗?宋槿阑见她发丝还是湿的,忙拿了方巾过来替她擦拭着,先坐下,一会我没没事,你倒是着凉了。
李淳愣了一下,眼前的宋槿阑仿佛出现过在她的梦里,对她关切体贴眼眸里只有温柔,言语不自觉的轻柔道,你不知,自你进王府后身子便一直不好,汤药便没断过。
解开三郎的束发,宋槿阑挑着发丝轻柔的笑道,三郎倒是与阿嬷和阿楚一般,总是说这些,你看我现在像是个病中的样子吗?阿嬷说我生十五难产差点死掉,不过看着十五受过的那些苦也是值得的,嗯,不过我现在全都忘了。
看着日思夜想的梦中人重新出现在眼前,李淳的眼眸一时有些酸涩,宋槿阑终于还是那个宋槿阑。
那也不许你胡闹,秋域,你可还记得你的任务,李淳目光看向候在远处的秋域,决不能让宋槿阑再次受伤,伤她的人往后一个都逃不过。
属下谨记于心。
宋槿阑眉目微微挑起,三郎何故这般严肃,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怎会那般不堪一击!
王妃这便不知了,殿下是在忧心你呢,阿楚接过王妃已经湿润的方巾。
宋槿阑眉目微微低垂着,唇角的弧度扬起掩盖不住的弧度,三郎与自己总是贴心的的,做何事都怕会伤着自己,拿起放置在铜镜前的木梳划过青丝,看着铜镜里三郎的模样停下手中的动作,三郎这般样子倒是柔和许多了,眉目轻灵,真是好看,定然不必宋玉差!
话一说完,宋槿阑便又疑惑起来,喃喃说道,三郎,这宋玉是何人?
楚国大夫宋子渊,槿阑想必是读过他的辞赋的,李淳顺手将发丝盘起,这些年都是她自己照料这些,是非常熟练的,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初见宋槿阑时,李淳并未觉得她的容貌有何出挑之处,如今看来,自己当时定然没有好生看她,否则怎么生出如此的念头,宋子渊笔下的东家之子也不及槿阑一分。
宋槿阑点点头,等得空了便把书再看看,回了神见三郎都把发丝束起了,三郎怎的自己束发了?再者还未发丝还是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