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阑无奈的看向三郎,这些日子相处来,她大约也知道了,三郎对十五可是纵容的很,可阿嬷总会与她说让三郎少惯着些十五,长大了可会成一个刁蛮郡主,可这两人一个对自己哭,一个与自己笑,却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在外头候着的
仲宜适时入内提醒,说是祖先生来了,让殿下前去中堂。
李淳下了软塌,将十五将给宋槿阑,眉目温柔的笑道,你与十五都早些歇息,切莫玩闹得太晚,你身子不好,多休养着。
嗯,你快些去吧,忙完了公务也早些休息,宋槿阑起身将三郎送至门廊处,望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回到卧房。
陈阿嬷上前来将十五带去自己的卧房,十五虽然哭着离去,但也没持续多久,等十五的哭声小了,一直担忧的宋槿阑这才安心回来。
阿楚正在替自己将床榻整理好,坐在软塌上微微有些出神,脑海里一片空白这种感觉是有几分无奈的,她所有的喜乐都是这一段时日的事情,可惜还是太少,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更显得愈加寂寥。
阿楚,我以前和三郎的关系好吗?宋槿阑忽然问道,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与三郎关系是极好的,可今日在花园却听得婢女说三郎纳了妾室,还生了个儿郎,而失忆之前的她与三郎是极淡漠的。
阿楚放下手中的被褥,上前替宋槿阑更衣,王妃莫要听那些胡话,殿下与三郎以往虽有争吵,可殿下对王妃与郡主可是极其疼爱的,王妃许是不记得了,就连郡主的名字都是殿下亲自取的,而乌央那厢,小郎君的名字可是夫人取的,殿下出征凉州回来看都没看小郎君一眼,所以呀,殿下眼里只有王妃。
真的吗?宋槿阑有些迟疑的回答,对于一些事情她总是带着几分疑惑的,于她而言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忽然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她努力接受着也恐惧着。
阿楚点点头,掀开被子的一角,让她躺进去,王妃,其实阿楚想替秋域来向您求情的,可是您什么都不记得,秋域也不知身子怎么样了?
原本躺下来的宋槿阑,微微倾身看向阿楚,谁是秋域?我以前认得吗?
阿楚点点头,秋域本是殿下安置在您身边护您周全的婢女,可您在假山受伤,殿下便责罚秋域三十军棍,而今被罚在外庭扫地,秋域虽然自小习武,可她终究是个女子,三十军棍定然是皮开肉绽的。
如此说来,倒是因为我,你现在去将秋域接过来,若有人问起便说是我授意,宋槿阑说道,等三郎下朝回来自己再与她言明,三郎那般心善的人如何会对一个女子用军棍?眉目微微蹙起,难道是因为自己受了伤而牵连于秋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