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就算是睡着了，感受着一些举动，或者听到一些问题，潜意识里还是会对这些做出回应”周云襄给慕雪解释道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观察他的反应来判断一些情况。”
“我明白了，那我该问些什么样的问题呢？”
“你之前不是说他失忆了吗？那就问一些他丢失那段记忆中发生的事情，看看他会不会有反应”
慕雪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贴近顾言的耳朵，轻轻的问道“小言，你还记得洛秋吗？”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问题，顾言原本有所放松的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同时，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害怕的神色“不要，不要，我错了，不要啊。”
他的呼吸似乎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手也在不停的挥舞，似乎在拼命地抗拒着什么。
慕雪看着他的样子很是心疼，抓住了他的手掌，轻轻的说道“小言，不怕不怕，我在这里呢，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过了好一会儿，顾言才在慕雪的安抚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周爷爷，怎么样？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她迫不及待的朝着周云襄问道。
周云襄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刚刚提到的那个人名，让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而且我看他的反应很大，应该是害怕你所提到的那个人。”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人应该对他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才会让他有这种反应。”
听到周云襄的解释，加上她看见顾言时的情景，慕雪十分确定，洛秋肯定对顾言做的事情绝对不止废了他的四肢这么简单，肯定还动用了其他的手段。
只不过到底动用了什么手段，她也无从知晓，指望顾言告诉她吗？似乎也不太可能的样子。
她又继续问道“那他的失忆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失忆前有什么征兆没有？是突然一下就失忆了吗？”
慕雪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然后说道“不是，他之前对外界的感知很低，基本上没什么反应。”
“后面他就是突然一下恢复了过来，结果忘了一些事情。”
“他的失忆是什么样的一个症状？是单纯的不记得某些事，还是丢失了某个时间段以后的记忆”周云襄继续了解着顾言的情况。
“是丢失了一整段记忆，他现在只记得半年前的事情，近半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一概不记得。”
随后，慕雪又补充着一些细节“甚至他还把某些人，从以前的记忆中给剔除了，就相当于他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个人。”
周云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大概有了一些猜测，他又接着问道“你刚才提的那个名字，在前面半年中，和他接触的时间长不长？”
“很长，他们之间的接触可以说是占据了半年中的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