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喜欢睡人母亲,什么口无遮拦的话都说,起来,去看望赵妃,那可是你儿子,你不多去看看。”
受不了庄询的调侃,司琴宓佯装生气,拍拍他的脸颊,扶正他的脑袋。
“儿子能有夫人重要?而且前几天看过。”庄询被扶起来抱怨说。
“你在臣妾眼里也是最重要,可也别忘了兼顾其他事,这又不是非此即彼的事,多去看看,你再是把她当玩具,也别忘了她肚子里是你的种。”
司琴宓规劝说,推动庄询,身为后宫的女主,司琴宓不是那种人人平等的角色,阶梯观念她有,而且比庄询重。
“一起去,一起去,话说娘子你想到什么名字了吗?”扭着司琴宓,庄询半是笑着说。
“叫庄仁吧,你的仁慈救了她们,真不知道臣妾去了,你能说什么贴心语。”
在自己面前庄询要表现的克制,似乎还要保持什么形象似的,像是他有啥形象,说话还要考虑自己。
“庄仁,挺好挺好,说起孩子,娘子,我之前被姜昭仪驳斥的话都说不出。”
辩经失败,庄询来找自家聪明的夫人解决这个问题,老老实实把自己和姜太后的话说了。
“她要帮你生孩子,这不是挺好吗?竟有这种好事?你可要努力。”
司琴宓听完笑的,一边叮嘱庄询加大力度,全然不知道他们议论的主角已经在用自己的美貌无双的基因改良庄询的基因了。
“努力啥呀,她抛出这个话题是拖住我的,怕我出尔反尔。”不知道把坏女人肚子弄大的庄询抱怨说,要是知道了,他别说郁闷了,现在指不定唱着什么歌。
“所以你这些天夜夜笙歌,不是为了让她怀上你的种,高贵的太后,艳美成熟,真是没出生孩子的好温床。”
司琴宓呵呵笑着,把庄询笑的异常尴尬,就是他知心的夫人,把他看得太透彻了。
过去的几天想的就是把姜太后这样万人迷恋的贵妇人弄怀孕,哪怕知道几率低,还是不停试,可怜的像是氪金抽卡玩家,最刺激的是抽卡那个过程,抽完卡只有无尽空虚。
只要姜太后凑他耳边说想要给赵王生个弟弟,或是不想给她留个种吗这种话,后面就是不能描写的内容。
“没机会了,是在讨论恩断义绝的事,不是讨论这个?”庄询岔开话题,尴尬。
“何必有这种辩论,没有任何意义,你难道会蠢到再报恩让她走?她现在的处境也只能给你生孩子了,她真给你生个皇子你不开心?从敌人的子宫诞生你的孩子。”
司琴宓跳过其中的纠结直指问题的核心,这些辩论说的再多也不会改变庄询的想法,感情是感情,感情上庄询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尊重姜太后了。
姜太后对庄询就是玩具,昭仪的身份是玩具,四妃的身份也是玩具,生了皇子亦是如此。
“册封四妃有什么关系,孩子做未来的皇帝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你的种?难道她要违背约定逃?不要被表相迷惑,你要高兴才对,把姜昭仪弄到了手。”
拨开层层迷雾,作为一个旁观者,未来的皇帝此刻决定还太早,而且谁是皇帝不重要,至少对庄询来说不重要,姜太后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因为都是他的种,谁是皇帝重要吗?对妃嫔来说或许重要,庄询只要广为开枝散叶就行。
“嗯嗯,还是娘子你思路清晰,我都被代入沟里了。”庄询此刻也反应过来了,自己钻牛角尖了,想什么能不能有资格,自己现在的孩子竞争资格的都没几个,搞不好后续一个都不产出,直接给马上出生的庄仁。
而且姜太后似乎也不怎么看重这东西,说到底,还是他想多了。
“你回应的也没错,真生了孩子得臣妾养,如果到时候没有什么其他竞争者,是可以作为我们未来的继承人,毁灭姜昭仪的国家,让她的孩子做毁灭她祖国的王,不是挺有意思吗?”
司琴宓总结还设想说,暗藏一些坏坏的心思,让庄询引起共鸣。
“对,她要真躺平了倒好,不躺平怀念故国就把赵国灭亡摆给她看,让她看看她的心血毁灭,她还要为我们新国度孕育子女。”
庄询兴奋的回应说,这才是征服姜太后的方式,一时间感觉越发有斗志了。“得了得了,赵国现在玄甲军十五万,你只有拿了甲胄三万余人的天策军,你怎么毁灭赵国,现在是要预防着赵王不计后果来复仇。”
庄询这明显带着天真幻想的话,司琴宓可不能让他认真,虽然刚刚对赵国是完成了一场大胜,但敌我差距依旧巨大。
司琴宓没有阻止庄询羞辱赵王,目的之一就是挑动赵王和世家的关系。
因为赵王回国,必然有报复心理,世家不同,世家没有这种心理,属于谁强怕谁,双方的拉锯会很精彩,如果赵王一意孤行,三国分赵近在眼前。
不过看之前赵王的架势,恐怕不会了,毕竟都能忍得庄询挑衅的侮辱。
这次的讨论也在她心中埋下一个种子,庄询似乎真的要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了。
所以去看望赵罗敷,她挺高兴的,第一次伸手去摸赵罗敷的肚子,所谓爱屋及乌,自己郎君的种,真是奇妙。
之前碍于后宫表率的身份,不能做这种动作,现在有庄询在,反倒能放开一些约束。
赵罗敷显得诚惶诚恐,这个一直仰望的女人,她敬畏和害怕,哪怕有身孕都要去请安,只是被司琴宓阻止。
也算是和谐,庄询说着一些安慰的话,也没有半点因为司琴宓在一侧而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
“也是一个可怜人。”走出了嫔妃的宫殿,司琴宓叹息说,这谨小慎微的模样,触发了她儿时的回忆。
“能给我怀孕生子,可怜什么。”庄询故意得意的说,惹得司琴宓发笑。
“确实,这是她的荣幸。”司琴宓展颜一笑,最后落到庄询手里是自己的幸运,也是赵罗敷的幸运。
庄询的日子依旧那么过去,但是没过十天就收到两封信,打破了他短暂的安宁。
同一个情报,不同的表述方式,结果大相径庭。
同样的情报是郦平远明年准备联合赵国攻击夏国,区别在于一个说准备从清河道攻击,一个说准从河北道迂回攻击。
“你们怎么看,这两份情报,成王和郦贵妃带来了的。”庄询苦笑,战略进攻变成战略防守,现在轮到他们守了,赵王这个动作太迅速了吧。
不对,不是赵王,他才回去几天,传信加急都要半月,更别说决策,唯一的情况就是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