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又笑了一下,他长得凶,笑起来就像是要动手的前奏。
妇人嗷的一声,抱头逃窜。
“活该。”有村民唾弃她。
另有村民附和,“说到底,她儿子也是被她害的,指使儿子这样那样,还从来不听人劝,最后不光害了人家女孩子,也害了自己儿子。”
“今年刚过年的时候,我还听人说,她在打听附近有没有没爹没妈的孩子,她想带回家养。”妇人的邻居咂舌,“她还要不到三岁的,最好是男孩子。”
既既然指望不了儿子养老,她想趁早再养一个,好以后能为她养老送终,以后也能时不时去看看监狱里的儿子。
“她要真养,那是害了人家孩子。”
“她心狠着呢。”村民越说越兴奋,“就二十多年前,她大伯哥家孩子多,就把二闺女送到她家,先养几年,那二闺女才五岁不到,她就让二闺女帮她洗衣做饭,吃饭还都是吃剩的,那二闺女累的天天哭,人家到现在看着她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气的逢人就说人家二闺女是白眼狼,要是没她,这二闺女早给送人了。
时落将村民的议论声抛在了身后。
车上,屈浩从包里掏出他自己做的肉干,递给时落,他问:“落落,你刚才看她面相了没有?她以后不会真的养一个孩子吧?”
要是按村民的话说,她就是领养,也是带回去做小保姆的。
“不会。”如今法律严明,领养也是有条件的。
“那就好。”
屈浩转了回去,将这处空间留给明旬跟时落。
从上车起,明旬视线就没从时落身上挪开过,时落也落落大方地回视,只是这回明旬看她的眼神比以往更直白浓烈。
明旬多数时候都是内敛的,像这般热烈的时候少。
时落摸了摸耳朵,问他,“你有话与我说?”
明旬转身,他扶着时落的肩头,“落落,我很高兴,从你说要求婚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很高兴。”
明旬连说了两个高兴,足见他对这事的在意。
“我已经找人替我们设计的求婚戒指。”明旬忍不住跟时落分享。
那天时落挂了电话之后,明旬当即打电话找了全华国最好的婚戒设计师,让他们尽早将戒指做出来。
“订婚也要婚戒?”某些方面,时落的见识着实有些短浅。
“是。”明旬就想时落跟他带上婚戒。
时落将方才孔家人给的钱尽数给了明旬,“这个不够,等我再赚了,都给你。”
既然她求婚,这戒指就该她买。
时落问:“还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