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城拆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他刚刚急着要出去买的避孕药,内心有些好笑,该说这是他和徐翊然的默契吗?
药是他要吃的,等人家买来了,他又觉得难受。
季雪城无端的觉得自己作,可又在内心悲愤的呐喊:自己买的和徐翊然买的,那不一样。
顶着徐翊然冰冷的注视,他不慌不忙的拆开药盒,吃药,喝水,整个过程面无表情,他不想让徐翊然觉得他可怜,更不想让对方觉得亏欠他,本就不是你情我愿,何必还要徒增纠缠呢。
他吃完药,赖淑芬就端着温热的粥过来了,用的还是别墅里的饭盒。
这个饭盒是他买的,之前徐翊然有次生病住院,胃口不好,季雪城看着难受,就自己上网查了一些开胃的食疗菜单,精心地买了食材和工具,一餐一餐地赶在饭点送过去医院,后来他怀孕了,脾气不好,砸坏了许多东西,没想到这个饭盒还在。
“这个粥里的百合是不是还没熟啊?”
季雪城一边回忆一边吃,嚼了几下,发现味道生涩,就问了一句。
没想到站在床边的两个人脸色都变了,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电视剧里快要被手下篡位的皇帝,不知不觉地吃了爱妃端给他的毒药,即将命不久矣。
“不好喝就别喝了,”先开口的是徐翊然,活像个篡位不成的掌权大臣,急忙夺过他手里的毒药,哦不,粥,强行转移:“芬姐,你让老李去买点粥送过来。”
“哦、哦、好。”
赖淑芬接过饭盒,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令季雪城内心更加怀疑,饭盒里的其实是毒药。
在季雪城怀疑加嫌弃的目光下,徐翊然一手捞过饭盒,大步走向厕所,随即便听到马桶抽水的声音。
啧,我又不会去你老婆那里告密,至于毒杀么!
季雪城喝口水清了一下嘴里的涩味,很有礼貌地下床,端着椅子到徐翊然跟前,贴心地扶着对方坐下,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病的人不是他。
他刚刚伸手去扶徐翊然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僵了一下,手肘往旁边挪了一寸。
啧,昨晚在床上可热情了,穿上衣服就翻脸了。季雪城站在徐翊然身后撇撇嘴,暗自腹诽。
“你有什么事就说。”
徐翊然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往这小小的椅子上一坐,硬生生地坐出了龙椅的感觉,长腿一叠,掀起眼皮看着季雪城,乌黑的眸子深沉,像裹着千言万语。
“呃、”季雪城又觉得自己像是个冒死进谏的忠心老臣,肚子的话可谓是苦口良言:“徐少,我觉得我们昨晚算是谈妥了,您今天,其实不用来,芬姐和李叔、嗯,还有那栋别墅,也不用给我……”
季雪城话还没说完,门不是很应景的就开了,司机李叔提着酒店的饭盒进来。
“先生,粥买来了。”
李叔是个讲死理的人,徐翊然没点头说话,他就一直提着东西站在门口,不进来也不说话。
房间里安安静静地,季雪城闻着味就觉得饿了,但徐翊然一直垂眼看着地上不说话,他也就不好意思打扰对方沉思了。
一时间不说话,大家站着的站着,坐着的坐着,除了呼吸什么都不做,看着挺渗人的。
来查房的医生站在门口一看,还以为病房里的病人已经无力回天了,他记得这个高级病房里,住着的病人明明就是发高烧感冒了而已。
“702季雪城,现在在这里吗?”
医生往房里一看,床上没人,只好问房间里站着的人。
“在的,在的”赖淑芬最先反应过来,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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