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再说朕只知道你那铺子,不知你所说的阁楼在何处。”燕译景偏头,掐自己一把,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还处于腹背受敌之势,能少一个敌人尽量少一个。步昀的手段他也见识过,还是不得罪要好。
“好,不是你。”步昀强忍着怒气,没有掀了这里。他自诩聪明绝顶,却识人不清,枉费他的一世英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是你,为何我会看到百里策?没有你的准许,百里策吃饱了撑的围剿我的地盘?”步昀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茶盏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好在人不多,他的人没死,只是百里策一把火烧了他的阁楼,救火不及时,他的阁楼坍塌成废墟。
有人受伤,唯一庆幸的就是没人死。
燕译景头靠在椅子上,一茬接着一茬,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朕让人将百里策叫过来。”燕译景吩咐人进来打扫,重新让人倒了杯茶进来,“若是朕吩咐他做的,朕将这皇位让给你。”
在御书房外待着的商怀谏主动进来,“陛下,臣去吧。”
随意唤个太监过去,兴许百里策不会搭理。他去,百里策好歹会给他几分薄面。
最主要的,是他想分担燕译景的烦忧。
对上他的眼,燕译景点头,“你去,我是最放心的。”
他们说话间,步昀冷静了些。燕译景说的有道理,可他还是别扭,除了燕译景,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商怀谏乘马车去,路过集市,看见了路司彦。
小厮问需不需要过去,商怀谏摇头。
集市围着许多百姓,集市中央跪着几人。路司彦挥手间,刀落在他们脖子上,头颅滚了几米,看热闹的百姓有些受不住,昏了过去。
放下帷幔,商怀谏闻着香气,放松身心。
他没睡太久,马车里香气淡雅,能够安神。闻着香气,困意袭来,商怀谏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他梦见许多之前的事,有欢欣也有痛苦。
很难得,他梦见自己的母亲。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梦见自己的母亲。看着那张苍老熟悉的脸,商怀谏落下一滴泪。
他没能见到她的最后一面,就算在梦中,她也狠心不愿出现。
她转身看着他,商怀谏刚唤出一句娘亲,马车滚到一颗石子,稳下来了,但商怀谏彦醒了。
似乎知道他会来似的,百里策在外面等着。
等他下车,百里策将他迎进去。
百里策并未跟他去皇宫,进了府,他好生招待商怀谏,也知商怀谏是为了什么事来。
呈上来的茶是雨前龙井,极其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