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译书由心为他们鼓掌,好一对苦命鸳鸯。想想自己的确是个恶人,毕竟他要做棒打鸳鸯的事。
他双手叉腰,看他们被他的人困住,心情十分舒畅,昨日那一点不顺快也一扫而过。
“皇兄,本王不想杀你,你我虽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做过许多年的兄弟。”燕译书满脸假惺惺,他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想法,将所有的一切写在脸上。他指着商怀谏,带着无尽的恶意说:“你杀了他,本王就放过你,一命换一命,如何?”
燕译景沉浸在悲伤中,却下意识拒绝。
燕译书直起腰身,挑眉笑着,“既然不愿,那就杀了,商怀谏可以伤,不能死。将他打个残废也好,这样就能把他绑回去。”
话音刚落,沉寂的兵队突然爆发。数万人对只剩几百人的府兵,绰绰有余。
燕译书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他手搁在扶手上,把玩着最近得来的玉扳指。
他们反抗,在燕译书眼中,只是飞蛾扑火。他极度自信,但没有放松,一旦降低防备心,会给他们可乘之机。
燕译月坐在那里,没有受到伤害,一个将死之人,燕译书不屑于对付她。
她安然不动,也未做什么。
抬头看月亮,时间差不多,一支长箭划破空气,势如破竹,直朝燕译月而去。
玉竹在长箭要碰到燕译月的前一刻,稳稳抓住,没让她受伤。
燕译书皱眉起身,他准备了弓箭手,但还没让人上。
箭上绑着纸条,玉竹摘下,呈到燕译月面前。燕译月只看一眼,心下了然,终于开口:“燕译书,本宫也有份礼送给你。”
燕译书抬手,他们停下,商怀谏的剑插入地上,他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身上出了很多汗,额头的汗流进眼里,刺地眼疼。
手上沾满鲜血,商怀谏想用袖子去擦,反应过来又顿住,只得作罢。被护着受了点小伤的燕译景,拿出干净的帕子,蹲下身,仔细擦去他脸上的汗,轻轻对着他的眼睛吹起。
商怀谏放松下来,他累到没有支撑自己的力气,剑倒地,他顺势靠在燕译景身上。
注意到的燕译书双目赤红,嫉妒又羡慕,心里泛酸。他撇过脸,不去看,“阿姊送的,本王自然好好要看看是什么。”
来的亦是一个女子,由陈婉意和王美人一同带来,来的那位便是王美人院中的老妇人。
见到燕译书时,她激动上前,眼里饱含泪水。
燕译书的人将她拦住,怒喝道:“什么人!”
她看着燕译书,再瞧在场的其他人,缄口不言。
燕译书对她有印象,却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