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望的未来,是他打仗时,都不曾遇到的。
原以为是天灾,没想到是人祸。
“为什么,因为我要让昱国陷入混乱,这样他们就会发现,燕译景根本处理不了,他不配做这个帝王!”燕译书怒吼着,“我千算万算,没想到燕译月竟把华应子找来了,所以,我让人陷害他,杀了他的徒弟,让他入狱哈哈哈哈。”
这人已然疯魔,商怀谏不可置信看着他,眼睛失去光彩。
胃里徒然犯恶心,他扶着门框,脸色煞白,他盯着眼前这个狂笑的人,汗毛要竖起来。
“畜生!”商怀谏上下牙齿在打架,盛怒冲破理智的牢笼,他对着那张脸,一拳打了上去。
他用尽力气,燕译书脸红了一片,高高肿起。伸手擦擦嘴角,他没有生气,而是笑着看商怀谏,“你说,如果华应子在牢里死了,我再让其他地方生个病,你说,还能有人解决吗?”
华应子在淮阴镇的牢狱里,他们都觉得,封后之时,大赦天下,他能安全回来,所以没有人去关注这事,觉得到了那时候,他会自己回来。
他急急跑了出去,燕译书靠在墙上,看他离去的背影。
“主子。”随从戴着面纱,与燕译书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靠近。
他身后是一具尸体,一位小女孩的尸体,因为染上天花,不治身亡。
她接触过东西,随从都带来了。
“主子,华应子那边,属下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燕译书点头,那具尸体已经开始散发腐臭味,他受不住,拿出帕子掩住鼻子,“去将她烧了,衣物什么的留下。”
“是。”
随从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听了他的指令,将女孩的尸体拖到别处去。
燕译书站到屋子里,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平静道:“那两个人,记得也处理干净。”
两条人命,轻飘飘地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是。”
随从让人将那些衣物整理好,自己转身出去,燕译书站在窗边提醒他,“最好让商怀谏去淮阴镇。”
“属下让人去安排。”
燕译月与陈清岩去金国,路司彦无心朝政,百里策要去平反,若是商怀谏走了,燕译景孤立无援。
这正是他下手最好的机会,只要这些人离开,其他人不足为惧。
阳光照进来,打在他脸上,暖洋洋的,他的未来同今日一样,一片光明。
脸上的肿痛满不在乎,燕译书在想象着他的未来,那远处在他眼中只有个轮廓的皇宫,终有一天,他要正大光明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