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拉箭,廖靖华试探性的向那石门后射出一箭,玄冰箭刚刚射入门后,一根黑漆漆的藤条便伸了过来将那飞射当中的玄冰箭卷走,接着传来了玄冰箭沉闷的炸响声,廖靖华再射一箭,那藤条又伸了出来将玄冰箭卷走,玄冰箭射出的速度其快无比,而那藤条竟然可以丝毫不差的将飞行当中的玄冰箭卷个正着,速度之快,准确之极,让廖靖华暗暗的伸舌头,一连数支箭射出去,虽然每支箭都会被卷走炸开,不过廖靖华却也敏锐的发现,那藤条伸出的速度明显有些放慢,第一支箭的时候,那藤条卷的是玄冰箭的箭头部分,可是现在已经卷到了箭尾,虽然那藤条的速度仍然够快,但是却也给了廖靖华希望。
廖靖华活动了一下两臂,再次拉开玄冰弓,十支玄冰箭出现在弓上吱的一声齐射了出去,再开弓发射,如此反复,这种拉弓方式很是乏味,廖靖华接连不断的在发射着玄冰箭,几百支玄冰箭过后,那藤条已经不能将所有的玄冰箭都抓住,已经有漏网的玄冰箭射进门后的深处炸开。
上千支玄冰箭射出,廖靖华已是一身的热汗,痛快无快,那藤条此时也只是偶尔才会伸出来卷走一两支玄冰箭,渐渐的已经没有藤条再出现,门后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晶,廖靖华站在几十丈外也觉得寒气扑面,身上的汗水结成一层冰壳,然后再被新的汗水化开。
廖靖华这才收了玄冰弓,只不过他还不敢确实那些藤条是不是已经冻僵了,四下寻找了一圈,抓起一个被封印,长得稀奇古怪,约有一人大小的一个怪兽走到了门边扔了进去,咕咚一声。那被封印的怪兽砸在那石柱边上,没有藤条出现,廖靖华长出了一口气,走到门边,伸了一下手又猛地缩了回来,嗯,还是没有藤条出现。廖靖华这才放下心来,又扔进去十几颗发光石将这洞穴照得通亮,这才走了进去,走进去之后,廖靖华不由愣住了。他终于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攻击他了,这哪里是藤条,分明就是水鱼人,不过两个守在门两侧的水鱼人却又与外面那些水鱼人不同,虽然他们也是一身的鱼鳞甲。四肢俱全,但是在他们的身上,却长出一根一根手指般粗的触手来。细数一下,只怕不下几百条之多,远远看去,正跟藤条一样。
“这这倒底是什么怪物?怎么会变成这样?”廖靖华看着这两个怪异地水鱼人有些发愣,被封在冰中的两个怪人不时的挣扎一下,挣得冰层咯咯直响,廖靖华也冷得有些发抖,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廖靖华仍然是近距离的对着这两个怪异的水鱼人射了几十箭,加厚的冰封的厚度,却也冻得廖靖华牙齿打架。廖靖华快速地在这个足有几十丈大小的洞穴里搜寻着,可是这里面,除了那个石柱和那个飘浮的石头之外。就剩下那两个拖着一身长长触手的怪异水鱼族人是活物,四周的石壁上也嵌着些水鱼族人。身上同样冒出一些触手来,不过那些触手都比较短,只有丈许长,廖靖华到来使得那些触手像是活过来一样,半死不知地挥动着,想要去卷住廖靖华,不过动作很慢,廖靖华可以很轻易的就将那些触手闪来,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墨芝在哪里,廖靖华最终将目光定在那个漂浮的石头上。
石头很平凡,与一般的石头没什么两样,就像是刚刚从一块大石头敲下来的一样,只不过在那个中空地石柱喷出一阵气体的时候吸收进去,然后猛地颤动一下,发出一些细微的光亮来,廖靖华打量了半天,没有发现有什么机关等物,好奇地伸手过去摸到了那石头上,拳大的石头入手,发出一股温热来,很是舒服。
半飘着石头很轻易的就拿到了廖靖华的手上,廖靖华一愣,这石头飘在这里,肯定是一件很奇特或是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被自己这么轻易的就拿到手上来?廖靖华这一愣之际,哧的一声,又是一股气流自那中空石柱喷射出来,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那石头吸收,气体喷入空中,散发出一股香气来,廖靖华深深的闻了一口,全身骨节爆响,舒坦之极。
嘎,一声怪响,却是那石门在气体喷到了空处地时候霍然落了下来,廖靖华一惊,猛地冲了出去,贴着地面冲了出去,咣,石门砸在地上,而廖靖华此时的脚刚刚冲出石门,沉重的石门砸在地上,震得廖靖华在地上猛地弹了起来再摔下去,全身被震得都麻木了起来,廖靖华更是心中暗惊,这石门也不过才几丈大小,就算是金子做的,有个万把斤也就撑死了,怎么可能发出如此强大的震动来,按这震动来算地话,只怕这石门连十万斤都打不住。
廖靖华揉着发麻的身体站了起来,特别是两条腿,震得已经失去了知觉,站都有些站不稳,廖靖华搓动了半天才算是恢复了一点知觉,不过看着自己搓着双腿地手有些愣住了,手里还抓着那拳头般大的石头,石头离开了那石柱,变得像是玉制的一样,绿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抓在手里也由开始的温热变成了冰凉,不过廖靖华见过的东西多了,这东西变了一下颜色改变一下温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让廖靖华吃惊的是,自己手上那些黄色的小疙瘩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消失掉了,自己的皮肤又变成从前那样的光滑,廖靖华一直都没有注意,是自己被电了一下之后还是从这门里逃出来之后。“当真奇怪,或许是这个怪石的作用?”廖靖华翻看着手上的怪石喃喃的自语着,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就算是自己找不到墨芝,也可以用这个怪石将那些水鱼族都救回来,只不过迷雾不散,自己又如何才能跨出这沼泽,这才是真正的难题,看来这墨芝还要去找。所有的希望都在另一道门后了。
想着,廖靖华大步向对面的那个石门行去,有过一次经验,廖靖华相信自己这一次不会再这么狼狈,只不过廖靖华没有发现,自己从这些被封印地水鱼族人和那些怪兽跟前走过之后,这些人与兽都是动了一下。活动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廖靖华在另一个门前如法炮制,很快的便将这个门也打开,门刚刚打开,有了经验的廖靖华快速的后退,想要远远的躲开。可是他刚刚抽身后退,一股大力自那门处吸来,却是那打开的门像是一只巨大地吸气的怪兽一样猛地向内吸着气,廖靖华情急之下晃手取出巨人棍一棍插入了地下,紧紧的抱着巨人棍。那股吸力将他身前几十丈外的两只封印的怪兽吸了进去,吸了便停了下来,廖靖华地身体也落了实力。这吸力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却让廖靖华觉得像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趟,全身冷汗淋漓。
廖靖华抹了把冷汗,放目向这个门后望去,这道门后好像比之前的那个门后还要黑,黑得不太正常,像是有一层黑雾挡着一样,只不过这黑雾只是涌到门边便会被挡住。廖靖华试探着扔进去一块发光石,发光石像是扔进了一张漆黑的大嘴里被吞噬,一点光亮也没有。
廖靖华皱起了眉头,转身取了个火炬扔了进去,可是那火炬的火光也被吞了进去。一点点地光亮都没有,好像这门后可以将所有的光亮都吞噬掉一样。只要出现的危险并不可怕,迟早能找出可以制约地办法来,但是像这种隐藏起来,根本就看不透的危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跳出来可以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危险来。
廖靖华小心的将巨人棍变长探了进去,搅了一搅,感觉了一下,好像什么都没有碰到,门后像是空的一样,将巨人棍拿了回来,巨人棍上也没有一点的异样,如果说这门后是空的,廖靖华可是说什么也不信地,空的怎么可能有这些黑雾。
廖靖华想了想,决定亲身进去看看,既然巨人棍伸进去没有反应,想必不会有什么活动的攻击物,廖靖华正想去一探究境,突然又停了下来,侧耳细听了起来,隐隐的,好像是听到了惊叫声一样,廖靖华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个巨大地石洞里虽然东西颇多,又是水鱼又是怪兽,可是却都一动也不动,静得可怕,而在这种极静的环境下,人极容易产生幻听,廖靖华再次确认自己听到地惊叫不是自己的幻觉,这惊叫声听起来也很熟悉,廖靖华突然一愣,想起来了,这声音好像是小点的声音呀。
“难道是她进来了?”廖靖华一愣,放目四望起来,可是那惊呼声虽然越来越近,可是却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就无法确认倒底是从哪里传来。
惊呼声越来越清晰,廖靖华也终于听清了这惊呼声是从哪里来的,就好像一下子从头顶上就冒出来了一样,同时廖靖华也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自头顶上急速的落了下来,在那小黑影的后面,还有一个黑不黑黄不黄,不断变幻着形状的怪东西在追逐着。
“是小点,她倒底还是追进来了。”廖靖华咬着牙说道,对于这种任性的女孩,估切还将小点看成是女孩子吧,廖靖华对这种女人最头疼,相比之下,在廖靖华的眼中,女子,长得丑没什么,但是一定要温柔,要像羽裳那样,含羞带怯,小鸟依人的样子才行。
廖靖华叹了口气,小点有难,自己又不能不管,肩头微一抖,困龙锁探了出去,身子也高高的纵起,困龙锁哗的一声伸出几十丈去将小点卷了起来,在空中划着弧形将这下坠的力道御去甩到了廖靖华的身边,廖靖华伸手将小点一把拽了过来,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落到了地上。
沉闷的声音当中,那个不变幻着形状的黑黄色的怪物向廖靖华扑来,廖靖华脚下一滑溜出几十丈开外,那怪物砰的一声就摔到了地上,像是变成了液体一样四溅着,偶尔有溅到脸上的,像是极细的细沙一样的东西打得廖靖华脸上生疼。
“小点,你怎么进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廖靖华一把将小点从肩头揪了下来叫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从那个石道里掉进了一个石室里,那里面就有这么一个东西,它追了我好几天了,总算是碰到你了,要不然我就要被它吃了。”小点说着,哇哇的哭了起来,哭得廖靖华直心烦。手也有些颤抖,有一种想要掐死小点地冲动。
廖靖华长长的吸了几口气,自从那善恶两种性格融合之后,廖靖华发现自己的脾气变得暴躁了许多,总有一种暴戾之气蠢蠢欲动。廖靖华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行压制着,免得自己出现失控,伤及无辜。
那些黄黑的细沙一样的东西在地上摔碎,此时又像是液体一样在聚拢着,慢慢的升了起来。渐渐地形成一个怪兽的形状。
廖靖华大惊,这东西虽然还不知是什么,但是它的敌意已经十分明显。廖靖华哪里能容得它成形,道理这种东西,只有在拳头大的情况下才能讲得出来,廖靖华一边暗叹着自己堕落了,一边晃手取出玄冰弓来,玄冰弓在这个地方比困龙锁还要好用,冰冻效果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张弓拉箭,十支玄冰箭吱地一声便钻入了那黑黄的还未成形的软怪物身体里炸开。寒气四射,怪物猛地一滞,不再活动,廖靖华也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当廖靖华的目光向四周望了一下。又吸了口冷气,却是那些还没有来得及与那大片的黑黄沙汇合地小股沙流正在独自的汇一个个的单一个体。每一个体形都不大,只不过一人大小而已,这些黑黑地沙状物分明就汇成了一个廖靖华的样子,甚至连衣服等物都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颜色有所差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