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你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那些个红颜知己!”白薇鄙夷道。
“那也不准讨好别人。”齐赢道:“譬如燕栩。”
白薇面色一黑,“你监视我?”
白薇道:“那我这几日所做之事,你大抵已经知晓了?”
“猜到了八、九分。”秦赢道。
白薇这些日子忙于淑妃之事,几夜没有合眼,他又是心疼又是着急。齐赢明白,自己又被燕桓利用了一把,可是他仍然感激燕桓将她送到自己身边。
白薇不知齐赢心中所想,只是愁眉不展。幸得她是女子,淑妃并未避讳于她。此番淑妃“病倒”,说到底是小产,这小产的原因不是其他,竟是房事太过激烈。
她一不小心知道了些秘密,譬如南楚帝王的后宫之中,唯独这位淑妃侍寝,敬事房是从来不做记录的,甚至于宫人退避三舍,不准打扰。若说淑妃也是年逾三十的妇人,可南楚帝每月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留宿在她宫中。如此频繁又未曾记录,便是有了身孕也不自知,这才导致了小产。
方才离去之时,恰好遇到天子亲至北辰宫,白薇一时尴尬,正欲行礼,南楚帝却摆摆手,意为不必,因为榻上的淑妃正在熟睡。
南楚帝每至淑妃寝殿,宫人皆回避在外。他低头看着榻上的女子,不由抚摸她的侧脸,他与她刚刚失去一个孩子,皆因他鲁莽而不顾她。
又不是正值妙龄的女子,此番失了孩儿,又伤了身体,竟是一连三个月未曾恢复过来。爱妃每日面色惨白地躺在榻上,便是他看了也有几分自责。
许是觉察到有人在看她,淑妃勉强睁开眼,“陛下怎么来了……”
她欲挣扎着起身,却被他裹着锦被按住不动,“你起来做什么,又晕倒给我看?”
淑妃赧然,“臣妾不敢。”
南楚帝叹息一声,“什么都不敢,便是连看我都不敢?”
淑妃笑道:“臣妾不敢。”
“你!”南楚帝却是无可奈何,“你与她的性子,竟是南辕北辙。”
淑妃知道,每当天子思念姐姐的时候,便会来找她。姐姐去了十来年,他还是念着她的。可自己这般模样,实在是令天子失望极了,她的容貌、气韵,远不及姐姐之万一。
“何止性子,便是连相貌也不尽相同。”淑妃道。
“泠泠是出了名的美人儿,你却……大为与众不同。”南楚帝道。
泠泠是姐姐兰音的闺名,她自幼通音律,擅吟唱,生得倾国倾城。
“陛下可是觉得臣妾丑了些,污了陛下的眼?”淑妃仍旧在笑。
“丑倒不至于,只是我当日在想,既是姐妹。为何她雍容华贵,惊艳如牡丹,你却灰头土脸,看也不敢看我。”快二十年了,每每想到当日的场景,严厉如他也忍俊不禁。
“姐姐是家中嫡长女,承欢父亲膝下。可臣妾是侍婢所出,十岁才改姓兰。牡丹之于野草,臣妾究竟是不如姐姐的。”淑妃缓缓道。
“妄自菲薄。”南楚帝便又伸手摸索她的眉眼,“泠泠有乳名,你却没有?”
“陛下许多年前便问过臣妾了。”淑妃摇头,“臣妾没有,陛下唤臣妾什么都好。”
“泠泠好不好?”南楚帝问。
分明是姐姐的名字,淑妃垂着眸子,“臣妾记得,陛下从前是不喜欢我的。”
是不喜欢。
他年少的时候与鲁之敬交厚,双方又都是风流倜傥的性子。鲁之敬曾告诉他,西南